刘琦大惊失色,虽说蔡芸曾经害过他,但最近的相处有种说不出的愉悦,让两个猥琐恶汉侮辱了去,是绝对不允许的。自己的身份崇高,有利用价值,而蔡芸一介女子虽是州牧夫人,但让他们知道这一层身份反而更会激起他们的欲望。不行,必须先想办法把蔡芸救出去。
刘琦绑在身后的手暗暗摸了摸储藏戒指,戒指中有匕首完全可以割开绳索,但是凭自己小弱鸡的战斗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好像也没有什么胜算啊……
万一被砍翻了,世上会有多少小迷妹会痛心疾首啊。
不行,不能冒险。
我……我忍。
刘琦有些羡慕蔡芸,自己干嘛就醒了呢。
“虎子,跟你说多少次了,这小子留着有用,很是值钱呢,你这莽撞的性格……”
另一边的儒袍男子面相有些和善,这一身打扮是读过书之人最爱的,不像面前的叫虎子的男人,一看就不像好人。只不过儒袍男子后来的话又让刘琦发现看错人了。
“把刀放下,别一不小心剁死了,咱就白忙活了。至于女人,来帮哥掏下米,跑了半天的马肚中早是饥饿了,等咱吃饱了,随咱怎么玩。”
另一个大汉比叫做虎子的男子略显沉稳,威信也是足足的,听了大哥发话,虎子丢下短刀,恋恋不舍的看了蔡芸一眼,跑去淘米了。
真人知面不知心,都是淫贼啊……
必须想办法自救,刘琦绞尽脑汁的想着,眼前的两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既然叫出我的名字就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却是肆无忌惮。过去这么久了父亲定知道我被劫了,派遣大批人马找寻,他们又有什么自信不被发现呢?
和我有仇的也只有王大儒了,是王大儒的人来劫我的?
不对!
王大儒拖家带口的,声势必定浩大,是很容易查出痕迹的,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抓住。冒着全家死绝的风险抓住我反而不一刀送我去见佛祖,这不符合逻辑。
除了王大儒,我好像没招惹过别人吧?蔡帽吗?连自家二姐的性命都不顾了?
或许是苦肉计?
刘琦完全没有头绪,先试探一下吧……
“两位好汉,怎么还这么有闲情雅致烧火做饭。我好歹是荆州州牧的大公子,想必此刻千军万马都动起来了吧,你们的主子王大儒就不担心被发现吗?”
“哈哈,怕个屁,你们这些人就是太聪明,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到时候大量的人马都去寻王大儒的动向了,谁又能想到我张虎……”叫虎子的男人得意忘形,讥笑道。
“二弟!别暴露了你的姓名,他是在套路你呢。”
“怕他个球!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我一只手都能掐断他的脖子,还担心他跑了跑了不成?”张虎翻了个白眼,自信满满。
“也对,骑了一天马,真是累啊。赶紧吃饭,吃完了我要睡会。那娘们你先折腾,可别玩死了,等大哥睡醒了还要试试呢。”
话音刚落,儒袍男子与张虎相视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笑得有些猥琐。
姓张,虎子……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
……
陈生和张虎本为江夏贼,颇有武艺。190年,刘表入荆州,陈生和张虎拥兵自重,盘踞襄阳久已,以城主自称。
当然襄阳士族是有能力平叛的,反而故意为之,因为越乱他们家族才会扩张的越快。
直到刘表单骑入荆州,蔡家与蒯家支持刘表行平叛之事,大摆筵席招揽群贼,诛杀各地贼首55余,夺起部众,只有多谋的陈生识破诡计与二弟张虎没有参与。
然刘表已是声势浩大,与其抵抗实为不智,遂投降刘表,拜为上将。
如今十年的时间过去了,陈生虽是多谋但性格残暴,张虎武艺高强却莽撞好色,身居高位常常行贼寇之事,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克扣军粮,劫道镖车,无所不恶。
正直的刘表厌恶不已,奈何招降陈生和张虎的时候为了诚意并没有收其兵权,他们依旧有强大的部众,直到今年年初刘表一点一点花费多年时间渗透架空了陈生和张虎的部曲,将其贬出官僚队伍,成为庶民。
刘琦处理政务的时候刘表拿出他俩举过例子,告诫刘琦招揽官员可以本事不大,碌碌无为,但不能品行不好,为祸一方。
刘琦记在心里,也记住了这两个名字。
而陈生和张虎过惯了人上人的生活,一下子变为底层人员,遂怀恨在心,预行报复之事。恰巧听说刘琦阴了王大儒一把,觉得是个机会,可以劫走刘琦嫁祸给有动机的王大儒。
也正是巧了,刘琦平日里都是重兵保护着去州牧府处理公文,要么下乡体察民情。而这次,解决完王大儒的第二天就和蔡芸逛街游玩,身后只跟着几个暗中保护的侍卫。
碰碰运气盯着刘府动向的陈生和张虎惊喜的发现机会居然这么容易的出现,仗着武艺高强,翻身越入酒楼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了刘琦和蔡芸。
刘琦眼前的凶神恶煞的汉子正是张虎,而儒袍男子便是陈生了。
张虎此人莽撞好色,没什么心眼,好对付多了。可是这陈生,沉稳老辣,对付他,难啊!
该怎么办呢?
刘琦深深沉思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米粥的香味渐渐散发,一个成熟的想法冒上心头。
刘琦望了望专心煮粥的两人,就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