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度云大师高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问道:
“不知你们领了清军到华山意欲何为?”
那个紫霞神功道:“我是华山派掌门,到华山当然是来接管华山了。”
“什么?你是华山掌门?那令狐晕掌门是谁?”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今日是在华山比武招亲,可是真正到了比武之际好像一直还没有看到华山派掌门令狐晕的面。
不光令狐晕不在,而且又冒出一个自称掌门的人来,紫霞神功道:“这是我华山派内部的事物,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闲操心。令狐晕何德何能,让他当了十年的华山掌门已经是便宜他了,现在华山派正式由我接管!”
度云大师道:“阿弥陀佛!你们华山的事物,我们外人自然是不便多问的,只是我们来的时候是受令狐晕掌门所邀,令狐晕掌门昨天嘱咐老衲,让老衲代为他主持比武之事,说有点事要解决一下,没想到原来是你们内部纷争。阿弥陀佛!你们内部纷争,我们自然不管,可是有件事老衲确实十分不解,不得不问。”
度云大师道:“不知你带这么多清军到华山干什么?”
那紫霞神功道:“我现在是华山掌门,我们华山接受大清顺治皇帝的敕封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大惊,原来这个紫霞神功竟然和清朝勾结在一起了。
“阿弥陀佛!”度云高喧一声佛号道:“自古华夷不两立”
“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哈哈……好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都是汉人,生是明臣,死是明鬼,什么时候成了鞑子的天下了?只怕你这华山掌门人之位也是自封的吧?”原来说话的人正是吴薛。
度云和尚在台上听了吴薛的话,使劲点了点头,心里想,这个年轻人是扬州青峰寺的,青峰寺本来是我们少林寺在扬州的分院,这吴薛也算是我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了,他能在这么多清军环伺的情况下,依然毫不畏惧地说出这样的的话,度云心里道,只要今天能从华山安全脱险,这孩子要好好培养。
其余几个前辈大师,左大先生,何阻云夫妇都是对望一眼,心里也在暗赞吴薛年纪轻轻,竟然有这般见识,也是十分难得。
但是心里更多的是在想,如何早早离开这华山的是非之地,只有那个青剑寒梅还端坐在那里好像浑然无事一般,悠闲地注视着下面刀剑林立的清军。
只听那紫霞神功指着吴薛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事到临头还在这大谈民族大义!”
手朝后一指对那些清军道:“给我拿下!”
那些清军倏地就要围拢过来,吴薛毫无惧色,坦然站在那里。
比武台下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大约有四五十人,一见清军就要来,那些人登时都有了敌忾之心,一个个对这些满清鞑子怒目而视,双方转眼就要剑拔弩张。
台上度高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你们华山派内部的事物,我们外人自然不便插手,可是我们武林中人,素来不和官府勾结,更何况是占我大明领土的满清鞑子?老衲想问华山派令狐晕掌门到了哪里?老衲想请他出来说话。”
台上何阻云亦道:“不错,请华山派令狐晕掌门出来,和大家相见。”
那个紫霞神功道:“他么,早已经成了我大清的阶下囚了。想看他,待会大家都乖乖束手就擒,就能见到他了。”
此言一出,群情登时激愤,吴薛道:“你们清军虽多,但是想让我们束手就擒,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紫霞神功嘿嘿冷笑,手再次向后一招,那些清军登时齐刷刷将手里的箭架在弦上,每一张弓都瞄向场中的每一个年轻人。
眼见现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吴薛看看自己这边,虽然比武来的各门个派的年轻人有二三十人,但是清军来的更多,没有六百也有八百,看来紫霞神功早有准备,是决心要将凡是来华山参加比武的人一网打尽。
见那些清军个个荷枪实弹,虽然单兵作战,自然不是自己这些各门各派的对手,但是人数众多,平均二十个打一个这些人也有能力将这些华山的比武之人一网打尽,就算不能也能将自己这边的人乱箭射死。
比武台这里形势非常严峻,吴薛腿一拧|“嗖”地飞到台上,度云大师身边。
度云大师对这个年轻人也颇有好感,吴薛道:“大师,我想用更大的混乱来趁机脱逃。”
度云道:“贤侄,你想怎样制造更大的混乱?制造什么混乱才能脱逃呢?”
吴薛道:“用火”
度云略微一想,也觉得这个办法台妙,转头向旁边的何阻云夫妇点点头,何阻云亦说好。
就开始行动,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噗”地一下火就着了,刚把火折子朝比武台后面的布幔扔了过去,谁知那火折子一下子被一只茶杯飞了过来,给打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