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你就是来跟我合计此事的。”安固道。
闫寸耸耸肩,“查案我行,算账得看你的。”
安固捋着唇上两撇须,“这可是一笔关乎你我前途的账。”
“言重了吧,”闫寸摆摆手,“事成能救人,事败,大不了我这官儿不当了。”
安固沉默良久,道:“要我说,这事儿别再管下去了。”
“为何?”
“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妄议储君可是招惹是非,但也说明两人关系亲密,相信对方绝不会做背后捅刀之事。
闫寸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太子……并无过错。”
“哈,并无过错。”安固耐人寻味地重复一遍,道:“眼看四境已安,有个中规中矩并无过错的储君,不好吗?况且你这并无过错是跟秦王相较的结果。
秦王文韬武略,战功赫赫,任何人与他相较,能得个并无过错的评价,就很好了。”
“那秦王府的人就该死?杏花和玄远就……”
安固打断了闫寸,“你以为江山稳固是拿什么换来的?你全家六口的性命可填进去,我家……也不必多说,偏他秦王不可?”
这可太没自知之明了,草民之性命,怎可跟秦王同日而语。
安固很少这般口不择言。
闫寸知道他情绪。”闫寸丢给陈准一个“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你真可怜”的眼神。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你捞钱,没人拦着,你拿命赚钱,也与旁人无关,可此事牵扯的并非你一人的性命,万一事发,祸及县衙其他同僚,你可不厚道。”闫寸道:“既然你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自然不用给你留情面,牢狱里的手段,你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