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准像是被烛火烫了,浑身一哆嗦。
闫寸冲不良帅招招手,道:“带下去吧,跟牢里的兄弟们说,不用留情面,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良帅应了一声,招呼两名手下一同上前,上手就去拖拽陈准。
陈准见惯了这阵势,哪儿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要亲身体会,吓得抖如筛糠。
他很快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虽说平日大家一团和气,可他做了叛徒,就别指望同僚顾念在往日情谊。
时不我待,陈准双手死死抠住门框,冲闫寸喊道:“我说,我这就说。”
闫寸对不良帅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将人放下,又和颜悦色对陈准道:“这就对了嘛,只要配合,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准哪儿敢想什么好处,回到榻边,坐下,整个人都泄了气,肩膀垮垮地垂着。
“唉!……其实也没说什么,他就是问我环彩阁的杏花抓着没有,我说没有。他还问您今早的去向,我说不知道确实不清楚啊。他就让我回来打听,将您今早去过哪儿,见过谁,部署过什么行动,统统打听清楚。”
“打听清楚以后呢?你怎么将消息传出去?”
“这个简单,我手头压了两封不太重要的信函,待我打听清楚,就以送信为由出去。出了县衙,自然就有机会将消息传给魏冼马。”
“你帮魏徵做事,有多久了?”
“没多久,今天这是第二回。”陈准哭丧着脸,干脆一股脑儿全交代了:“上回是打听清河王的案子,他想知道跟案子有关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我还挺奇怪的,派个人来听堂审不就得了。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涉案的都是权贵,有些事不见得在堂审时公开。我估摸着,既然太子被咬了出来,魏冼马做为太子身边的人,来打听隐情,也正常,便答应帮他办事……
刺杀皇子什么的,我可一点儿都不知道,闫县尉,您相信我啊……”
“我信你,”闫寸点头,“所以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