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他要喝第四口时,忽然胸中一团烈气,阻得他难以呼吸。这烈气似个圆团,就卡在胸中某个虚洞口,易铭屏息使力,那圆团就出来些,力所不及,那圆团又回去,如此往复几十回,易铭终于鼓足了劲,将那圆团一口气全挤出了虚洞。
顿时觉得一身轻松,暖流瞬间遍布全身,如寒天冻地里入那温泉暖水一般舒服。
易铭呼吸一畅,便身心舒服,再没有什么烦心之事。即便刻意去想,也如纤石入古井,不及波澜。
忽然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飘进易铭的意识里:“这便是感气!”
想到如此,易铭不禁兴奋起来,他右拳聚力处,已生出超越以往的劲力。
他兴奋地来到院中,那院里有几块石板和一方硬石,石板是平时表演碎石手所用,那硬石却是练硬骨头的,寻常刀剑都劈砍不得。
易铭一凝气,右拳伸出,使了个寻常五行拳的架势,不去找石板,直接朝那硬石轰去。
砰!
硬石应声而碎。
“成了!”
正在这时,那小苏陌从舍栏门口慌张而入,面上焦急,同时喊出一个:“糟了!”
这“成了”“糟了”二声一重叠,师徒二人面上表情不一,易铭是一脸兴奋,而小苏陌却是焦急多虑。
小苏陌先开了口:“师傅,遭了,我没拉住,那两个没良心的也跑啦。”
易铭却哈哈大笑起来,兴奋地跑过去,伸出右手,要摸摸小苏陌的头,又怕伤着他,换了左手,才说道:“无妨无妨,你师傅我通气劲啦!”
小苏陌面上表情一变,不知是高兴还是讶异,显得格外扭曲,问道:“真的?”
易铭把他拉去看那碎了的硬石,欲要学着刚才再来一次,却发现提气及处,那胸口圆团凝聚不起来。
便要小苏陌等一等,回到房中又喝了一口葫芦中的酒,才感受到。
依了前次,再次把那感气功夫一使,效果惊人。
师徒二人大喜,抱做一团,易铭竟然喜极而泣。
不及两天,大山师傅留给易铭的酒葫芦便被他喝空了,正好喝光的时候,易铭那胸口所聚圆团便能收发得随心所欲。
小苏陌提议去收复失去的子弟们,易铭却道不必。他现在痴心于感气功夫,成日里都在翻阅那些元鸿师兄上次给他带来的秘籍,哪有心思再去教那么多徒弟,就连饮食起居都被小苏陌一个人给包了。
如此过了两月,易铭把那些关于气劲的书籍都看了个便,算得通其表面,至于深层次的东西,他是没悟出来。而根据《测气篇》的测算方法,他现在所拥有的气劲之力已经到了大感境的末期,机缘要是够了,便可突破悟气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