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泽冷冷的看着镜子,“你怕不是想死?”
崔卓清的双臂收的更紧了一些,眼神中有隐忍的暗色,“我之前就很想这样做了,作为未婚夫,我连抱一下你都不可以吗?”
苏娅泽,“我数三下,一。”
崔卓清将下巴支在她的肩窝里,低嗅着她的发间的清香,心跳突然变得很快,可越是如此,他却越发烦躁。
像是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无法挣脱又无力哀嚎。
“是所有人都不可以抱你,还是只有我不可以?”
“你不开心,”苏娅泽顿了顿,她现在心情不错,便也多出了一点耐心,“为什么?”
他很想问她到底和贺舟是什么关系,想问她到底是怎么看他,把他仅仅只当做一笔大额财产吗?
可他根本说不出口,堂堂纵横花丛的浪子崔少怎么能像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的质问呢。
他想了又想,最后只说,“你对我笑一次吧。”
只要看她笑一下,他就忘掉之前听到的看到的一切。
他真的没救了。
苏娅泽觉得自己就是脾气太好才会让这个白痴得寸进尺,她真是见鬼了会觉得他刚才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这家伙一天天除了泡妞还能干点别的吗?
“再不松开,我保证你会后悔。”
崔卓清紧紧的搂住她的腰,把头放在她肩窝里,像是一只巨型树懒那样挂在她身上。
“就不,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了,你已经没有能威胁我的筹码了。”
苏娅泽挑了挑眉,一只手握住他搂着自己腰的手臂,行云流水般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过肩摔。
看来她表现的是真的太好脾气了,才会让他以为自己除了威胁他人之外就没有一点其他能力。
崔卓清躺在地上任由苏娅泽踩在他的胸口,身上的疼痛不断提醒他,眼前这位未婚妻跟他以往的那些女人很不一样。
苏娅泽慢条斯理的抚平自己裙摆上的褶皱,精致的容貌一如既往的冷漠傲慢,“你在外面怎么玩我管不着,不要在我这里犯病。”
摇曳的裙摆折射着细碎的光,她站在这里便光芒万丈,美得灼目又霸道。
崔卓清伸手握住她踩在自胸口的脚踝,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的确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这么狼狈的姿态,让他一笑却好似醉卧花丛般风流浪荡。
&qu;现在稍微抱一下都要打人,那我们以后结了婚,你岂不是要杀了我。&qu;
他手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她想抽出脚,可却让他握得更紧。
&qu;把手松开,自己起来,不要躺在地上耍无赖。&qu;
崔卓清对上她冷淡又充满威胁的危险眼神顿时更来劲了,他不但没松手自己站起来,反而用拇指暧昧的摩挲着苏娅泽细嫩的皮肤,目光流转之间,眼波含情,风光潋滟得让人心醉。
&qu;不行,我摔的好痛,要你亲亲才能起来。&qu;
苏娅泽抽不出脚便索性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这只脚上,踩的崔卓清重重吸了一口气,&qu;我看你是真的欠揍。&qu;
可偏偏都踩的这样痛了,他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抓着她的脚踝不放,笑得招摇又欠扁,&qu;亲我一下就放你走,要不让我亲一个也行。&qu;
苏娅泽让他气的不轻,她这些年来见过的无耻之人不算少了,可崔卓清还是能不要脸到让她瞠目结舌。
她目光冰冷的盯着他,像是露出尖牙蓄势待发的猛兽,艳光四射而又危险无比。
抽不出脚,她压上所有力量崔卓清还能嘴硬,她索性便抵着八厘米的鞋跟缓慢转动。
她强忍怒气,压低声音,&qu;我最后说一遍,松开手,自己站起来。&qu;
心口尖锐的刺痛让他脸色都惨白了一些,他看着她冰冷的眼神,笑容逐渐落寞下去。
从来都是崔少揍别人的份,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挨过打,一身养尊处优的细皮嫩肉怎么会不痛。
他痛,可他就是不想放手。
苏娅泽见他脸上终于没了那欠扁又碍眼的笑容,却不知为何心中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烦躁。
&qu;没看出来,你还挺抗揍的。你现在是要挑战极限,看我能把你打成什么样吗&qu;
崔卓清听着她冰冷的威胁,轻轻摩挲了一下掌心中细嫩的肌肤。
她的厌恶只差写在脸上,他想不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松开手。
什么时候起他居然变得这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