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脸儿公子闻言后,眼睛陡然放着光,没想到区区一个七品翊麾校尉竟以这种态度回应着秦般若,这般趣事下,他笑着说道:“你这人好生无趣,我们来泰山寨就是来看看你的,你应该感到荣幸嘛。”
陈蔺芝对着这位跟在秦般若身后的公子哥的话一怔,想来能跟在公主殿下身后的,身份也是非同凡响,道:“末将实在不敢当!”
“你父亲的事我了解的也不多,此番来黔中一是为了宁叔的寿宴,二则是为了问清三年前宫中所发生的事。”秦般若出言解释道。
这番解释下来,陈蔺芝心中的愤懑消除了大半,出言问道:“为何等到现在才想找长宁候问清当年宫中的事。”
秦般若眉目幽幽,道:“王族中的公主,若非出嫁是不能出朝歌的,三年来我曾写了无数书信给黔中宁叔,但无一石沉大海,若不是此番宁叔的寿宴,我几番请求父王,才得以暗自出宫。”
“当年的事十分蹊跷,这背后似乎有着剑山之人参与进来,此番来黔中没想到又遇到了一人,也与剑山颇有渊源。”
陈蔺芝眉头紧皱,从剑山弃徒杨义青,从泰山寨周雄,从那夜弑魂剑阵,从密室中的剑符,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着剑山的影子,无处不在,又丝丝相扣。
“我敢肯定,此事必定是太子与剑山共同策划。”陈蔺芝笃定道。
秦般若轻声一叹,道:“这些年来,父王与道观关系日渐疏远,反而跟南晋剑山有所联系。”
陈蔺芝顿时面色阴沉如水,秦镇这是想贬黜道观在大秦的位子,想让剑山入主大秦?若真是这样,大秦与南晋的关系会日渐急转,到时候与南晋交恶,大秦可真是举世皆敌了。
道观与剑山的宗派之争又会给大秦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陈蔺芝脸色凝重起来,沉声道:“剑山入了大秦,恐掀起道观的不必要纷争,他是想要变天吗?”
当年大秦先主征战天下,道观弟子倾力相助,后先主感恩道观的帮助,让道观入主大秦,开宗立派,后盛世年间,道观关山闭门,终世不出,日渐与大秦断了联系。
“王上想让剑山入主大秦,南晋就会失去剑山这种保u伞,到时候与南晋交恶,大秦真的举步维艰了。”这时候,白脸儿公子脸色也凝重下来,他也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我其实有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这些年来道观与世无争,终年不下山,想来王上是想依靠剑山的力量一统天下也不会过。”陈蔺芝此刻极为认真地说道。
陈蔺芝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身后两个道凡境大能也颇为动容,他们此刻眉眼如炬,正在仔细思考着陈蔺芝的话。
“六叔,父王真的有这种想法吗?”秦般若同样也被陈蔺芝的想法所震撼,她内心无比挣扎,目光转向了身后的秦六。
大秦国主秦镇手下有一批修行者组成的暗卫,他们被赐予秦姓,按照先后顺序赐予名,而身后两位正是秦六秦七,是秦镇派给秦般若的护卫。
秦六神色晦暗难明,最终沉声道:“殿下,此事我也不知,王上的心思岂是我等能揣测的?”
秦六的话很直接否定了陈蔺芝的想法,陈蔺芝倒也没有过多的想法,这种想法荒谬无比,若是假的便好,若是真的那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秦般若起身了,心思沉重的她离开聚义堂时,丢下一句话:“陈蔺芝,宁叔寿宴的时候,你跟我进长宁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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