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盖着黔中都司府军印由白尚年亲笔签名的任命书很快下达到了陈蔺芝新的都尉府,标志着陈蔺芝正式成为了黔中四大折冲都尉之一。
可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陈蔺芝很快就有了新动作,之前为了弥补各营骑兵上的短缺,每个营都配备了两百到三百不等的轻骑和重骑。
但这次,陈蔺芝直接将甲子营,乙子营两营共七百骑兵全部调到了骁骑营,既然有了骁骑营,那么这六百骑兵就显得多余了,铁骑统一规划到骁骑营中。
陈蔺芝以折冲都尉之责召开了一次集中会议,将三个营的翊麾校尉,团正全部召集一起,开了一个简短的任命会。
甲子营因为翊麾校尉吴煜平的罢免,陈蔺芝任命徐冉为甲子营的新翊麾校尉,而乙子营由团正郭阳旭担任翊麾校尉一职。
骁骑营的翊麾校尉是一名叫宁天禄的年轻人,面色阴冷,眼神锐利,一副拒人之外的样子,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静静的站在那儿,给人的感觉若有若无的存在,好生怪哉!
陈蔺芝朝着宁天禄说道:“宁校尉,你的骁骑营还是由你做翊麾校尉,手底下的团正我不过多干涉。”
宁天禄听闻,淡淡地点了头,便再也没了下文。
陈蔺芝对骁骑营这铁疙瘩实在看重,宁天禄惜字如金的样子有些头疼,见他没有反对,直接结束了这一次会议。
接下来几日,白尚年没有给陈蔺芝安排什么任务,给他放了几天假,难得有了空闲之日,没事做的他穿了一身便装出了门。
大秦的娱乐羡慕确实是不多,陈蔺芝虽然擅长琴棋书画,但他实在对这种文雅的娱乐项目提不起任何兴趣,他唯一喜欢做的便是修炼了。
陈蔺芝逛了一圈黔中城,他头一次发现无事可做的时候闲置下来的那般无趣,有些木然呆滞地靠在路边的墙壁上。
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枯燥烦闷的心情浮现在那张闲不下来的脸上。
这时,两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从她的身边走过。
“听说了吗?最近藤蓝阁来了一位清倌,曾是朝歌的权贵小姐,不知为何来了黔中藤蓝阁,听说他啊,不仅文曲极佳,那姿色更是惊为天人,见上一面像是勾了魂去儿,半天没回过神来。”
“当真如此?如此,闲来无事,不如趁着今日去见识见识,让我也勾勾魂儿?”
“那就这样定下了,正好我与那藤蓝阁的老鸨有些熟识,若是能让她单独见我们兄弟俩,岂不快哉?”
“好,若你真能让那清倌单独相见我俩,今日一切花销都由哥哥出!”
“当真?”
“当真,快走,快走!”
陈蔺芝站在一旁,把他二人的话听了一个清楚。
“藤蓝阁不是黔中城的青楼吗?”陈蔺芝默默念叨着,仔细想着这个藤蓝阁到底有何来头。
藤蓝阁,名字听起来书生意气,但实际上是一座青楼,号称娇丽三百,是当之无愧的黔中头号勾栏,黔中虽地处偏远,但藤蓝阁名声在大秦朝歌那样朝贵浮华之地也能排的上号,可见藤蓝阁非同凡响的地位。
黔中都传言它背后的靠山是大秦朝堂上数一数二的大将军,那可是位极人臣的存在,没谁敢不长眼地在藤蓝阁闹事,以至于它的生意越做越大,是黔中最出名的风花雪月之地。
陈蔺芝微眯起双眼,他脑子一热,长这么大还没进过青楼,以前在朝歌家教严厉,也只是偷偷过把眼瘾,如今正值血气方刚,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出入了,上次平陵县的宴会,陈蔺芝还为此事丢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