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蓝阁的事情已经过去几日了,那首由罗瑞鑫赋的词蝶恋花不知为何在黔中城流传起来。
文人雅士纷纷赞叹这首相思词的确能配的上沉鱼落雁的薛清倌,很快黔中城掀起了一阵词曲文风,让陈蔺芝颇感意外。
身为刚上任没多久的折冲都尉陈蔺芝又重新回到了军中,从六品的官自然比从七品的官轻松,用不着每日检阅操练,只需要在都司府处理一些日常军务即可,日子倒有些轻松自在起来。
在府内熟门熟路的走过了不知道走过多少便的路上,陈蔺芝走出了都尉府,朝着南城走去。
南城,两棵大槐树中间有一条幽静的街巷,宽窄可以通过马车,但也并不显得如何奢阔,街道两旁不知是何家的宅院,没有传出一丝声音,很多参天大树从院墙里伸出来,倒显得密密葱葱。
走到街巷中段,有一处府邸坐落于此,森冷幽静,像是一处鬼宅般阴冷诡异,尚处白天,路边的行人都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头时不时转望着这座府邸上的牌匾,脸色一变,匆忙离开。
这就是长宁侯居住的的长宁府,终年未曾开过一次大门,与世隔绝般。
若不是陈蔺芝知道里面居住的那位在昭武血案领兵入宫后被秦王流放的长宁侯,平常百姓都认为这座长宁府是一座不吉利的凶宅。
陈蔺芝的目光落在这座诡异的长宁府上,目光有些复杂亦有些期待,从平阳密林间的厮杀,后身中火蟾毒,到最后来到黔中入伍从军,都是为了想探明昭武血案真正的真相。
他陈蔺芝为了等长宁侯秦宁的真相足足等了三年有余了,这一次终于被他等到了。
陈蔺芝不由紧紧握住双拳,深吸口气,迈着步子走上了长宁府的青石台阶。
伸手握着那冰冷刺骨的兽环,紧接着叩门而起,陈蔺芝便放下手,静静的等候着。
时间过去良久,门后传来一阵稳健的步子,停在了门后,一声冰冷的声音从门后响起:“谁?”
“我是黔中折冲都尉陈蔺芝,奉白将军之命前来商讨侯爷大寿的安全问题。”陈蔺芝如实回答道。
那门后的声音再也没响起,不一会儿长宁府的大门“吱嘎”响起,异常刺耳,像是许久未用的缘故,僵硬无比,这座冰冷的大门被人缓缓拉开,露出一声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
陈蔺芝仔细打量着这位中年男子,他面貌冷峻,眉眼略染风霜,头发发白,像个迟暮的老人,但精气神依在,身上遮不住一股锐气。
此刻他透着大门的空间正一脸平静地望着陈蔺芝。
陈蔺芝敛了敛心神,微微一辑礼,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同时道:“这是折冲都尉令,我奉都司府白尚年之命,前来询问长宁侯寿宴之事。”
中年男子双眼深邃,透着一股锐利,声音沉重无比,道:“侯爷吩咐过了,他的寿宴你们都司府只需管好长宁府外的安全,里面无需你们接手。”
陈蔺芝点了点头没有质疑,白尚年给他的命令就是一切都听从长宁府的安排,既然长宁侯做出了如此安排,陈蔺芝也不好再插手什么,旋即抱拳道:“是!”
中年男子没有继续说什么,当着陈蔺芝的面关上了冰冷的大门。
从长宁府出来,陈蔺芝直接去了白尚年的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