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非沉吟了会儿,道:“叔叔可否告知过你,为何你的体质忽然变得如此得特殊?”
花辞心里警觉,她斟酌着回答:“我爸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其实,从前我刚发现自己和别人与众不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呢。”
晏非不用观察花辞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撒谎骗人,但他没有戳穿的心情,相反只是在心里将花辞说的话不断地重复着,以此来说服欺骗自己,这不是“花辞”,他的花辞是在1918年去世,早已投胎重新成人,在离开他后生活越来越圆满。
花辞看着晏非半晌没有说话,问道:“你打听这做什么?查我底细?”
“没,”晏非静了静,道,“只是想和你随便聊一聊,对了,伯琅给你安排好工作了吗?”
“做你保镖。”
但显然,花辞的工作并没有如此的轻松,吃完午餐,外出巡视的沈伯琅打了电话进来,晏非接了。
“你不是想要带着花辞实地训练一把吗?”沈伯琅的语气很凝重,“现在机会来了。”
“罗县的执行员全军覆没了。”晏非没有意外,“常明已经打了报告上来,我刚刚看完。我已经让人把我收拾行李了,下午就坐车走,家里诸事都要拜托你。”
沈伯琅在电话那头笑道:“多久没动筋骨了?”
“前不久刚小动过,”说起来,不仅不晴针对过花辞,他也很针对过她,“上次解决张瑶那事的时候,差点没把她的魂魄打散了。”但现在他们两个却能和平地共事,这人生果真是世事无常。
秘书在敲门,沈伯琅的声音一顿,毫无起伏地道:“无事的话先挂了,我还有事情处理。”
晏非挂了电话,沈伯琅将电话在手上拎了会儿,方才将它挂好,他检查了一下手套是否戴好了,便道:“叫他们进来,再准备两杯咖啡。”
晏非起身出门,花辞已经带着行李箱在一楼的沙发上等着了。她的手里有一份任务资料,是在刚才,府里的一个魄偶敲开她的房门递给她的。花辞先翻到了最后一页,发现那里有个签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名外加一个章,花辞辨认了一会儿,发现签的是“常明”,公章上印的是“晏氏常明”。
她翻到第一页看了起来,资料很厚的一叠,但大半都是对罗县怨气的监测,花辞第一回看这个,没有看明白上面标的值是什么意思,只是察觉到了每一份报告的底下也都敲着章,带着签名。
花辞翻到最后,发现自己只看明白了一句“执行员全军覆没,怨气来源尚不明,内容不明。”
“那这厚厚一沓报告的是什么?浪费纸张吗?”
花辞轻声嘀咕着,正巧被下楼的晏非听见了,问了句:“说什么?”
“说你家报告看不懂。”
“不用看太懂,常明很喜欢掉书袋,整理了一沓的资料,其实只有几张能用的。”
原来是人家爱浪费纸张,不是她蠢,花辞开始欣慰起来。
晏非拎了拎两只行李箱,道:“司机会送我们去车站,杭城到罗县上高速大概是两个到三个小时,你可以在大巴上休息,晚间我们要出门工作。”
花辞没有异议,但很惊讶:“只有我们两个?坐大巴?”
“怎么?”
花辞打量着晏非,而后摇了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到生活在径自别墅里的少爷,还能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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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非无奈地笑:“你这是什么想法,我当年很是过了苦日子,我1895年生人,清朝覆灭,抗战,以及国家成立之后的大动荡,我都经历过的。”
花辞震惊地差点咬到了舌头,道:“妈耶,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清朝僵尸啊。”
清朝僵尸晏非带着花辞坐了大巴到了罗县后,又打了车往连锁的快捷酒店去了。期间花辞一直都研究着晏非走路的姿势,他下台阶的时候更是拼命地盯着他的膝盖看,发现他还能弯曲膝盖时更是惊讶。
“你也不是不可救药啊。”
又开始好奇。
“你需要吃饭吗?我都不见你和我们一道吃饭。”
晏非瞥她:“我没在你面前吃过东西?”
“吃过东西不代表不能吃,也可能是不需要吃啊。”她说完这话时,愣了愣,忽然觉得这段对话有些似曾相识,思考了会儿才想起符减也曾这么问过她,花辞好笑地摇了摇头。
“我当然需要吃饭,明天早上记得早起,六点半过来敲你房门。”
花辞顿了顿,忽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晏非,你是生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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