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仲瑾遗白天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被当做了混入云沙城的谍子。负责抓捕谍子的,当然不会只是一般的将军府亲卫。
这需要的不仅是纪律和作战能力,更需要不俗的心智。
军官当然也不知道仲瑾遗此时的所思所想,开口询问道:“先生是第一次来云沙城吧?”
仲瑾遗含糊其辞道:“算是吧。”
军官也不气恼,只是笑道:“我的问题不仅关系到先生的清誉,跟关系到先生与隔壁那位姑娘的身价性命,还请先生莫要玩笑,我再问一次,先生是不是第一次来云沙城?”
“……是的。”
“可是来经商?”
“不是。”
“那可是来寻人?”
“也不是。”
“今天白天,你是不是在城内询问了许多将军府的事宜,就差没问兵力布置如何了!”军官突然换了一种语气,就连对仲瑾遗的称谓都变了。
“是的。”仲瑾遗不知该说是愚钝,还是一反常态的老实。
军官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我的道理都讲完了。”
之后,军官的语气又变得冰冷:“现在可以给你上镣铐了!”
身后的士兵早闻言已经扑上前去,而楼心月的房门则被张猛一脚踹开。
仲瑾遗倒也没有反抗,只是淡然地说了四个字,军官先是没反应过来,之后有些不可置信,最后则是震惊。
至于手下的那些士兵,则瞬间被军官一个手势制止了行动。这些在前线经历过无数次厮杀的精兵,早已经把服从刻在了骨子里。
所谓的服从,不仅仅是军人的天职,更重要的原因在于,战场之上,多走一步或者少走一步,面临的都可能会是死亡。
那些不懂得服从的,早已经成了敌人的刀下亡魂,或者是军令法刀之下的亡魂!
纵使再不解,军官的手下还是被他给瞬间制止了。
张猛刚一脚踹开楼心月的房门,甚至还没来得及进去,不知为何,他对踹门一事情有独钟,得到命令后又悻悻然关上了房门,以便待会儿再踹……
“你再说一遍!”军官情急之下抓住了仲瑾遗的衣领道。
“月下有灵。”仲瑾遗把每个字都说的很慢,以便让军官知道,他没有听错。
其他士兵刚才也听到了仲瑾遗这句话,只是觉得莫名其妙,也就没当一回事儿,现在的情况则更加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军官放开了仲瑾遗的衣领,脸色已经十分凝重,冷声道:“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此时开不得半点玩笑!”
仲瑾遗淡然一笑:“看来赌对了,你果然是知道内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