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清对二人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随后他自己也坐了下来,接着说。
“二位道友的来意,贫道也知道了。
梁老前辈的羽化,和贫道并无直接关系。
贫道那天只是和梁老修行聊聊天,并向他询问了一个问题而已。”
张志清的神色坦然,并无不妥之处。
赵兴嗣看了一眼身旁的孙尚明师叔,见他并没有想开口的意思,便对张志清说。
“那么,张道友,能麻烦你和我们说说吗?
你和梁师爷那天,说了些什么?
你又是否知晓梁师爷羽化的原因?
这件事发生的真的是太突然了,就在你离去之后,梁师爷他老人家就宣布闭关,我们都见不到他老人家。
而就在梁师爷出关没多久之后,他老人家就羽化了,都没交代什么。
我们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来麻烦道友你了。
真是不好意思。”
赵兴嗣的话语中充满了歉意。
张志清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天,贫道在观里逛了一圈,然后就遇到了梁前辈。
接着,贫道去拜访梁老前辈,梁老前辈拿出茶水来招待贫道。
贫道就和梁前辈一起喝着茶、聊着天,梁前辈和贫道说了他与贫道师爷的关系。
他们好像是朋友,但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产生了矛盾,还说自己背负着什么。
不过,贫道并没有详细了解下去是什么情况。
再加上师爷生前也没有向贫道这个晚辈说起过梁前辈。”
张志清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并不知晓。
他稍微停顿一下,接着说:
“至于说,那天贫道跟梁前辈问的问题,是这个世界的道法为什么会没落。
梁前辈用他师父的话回答了贫道,说这是正常的现象,有人远离了道,放弃了道,道法自然就没落了。
贫道这些天一边翻阅前贤手札,也一直在思考,大概明白了梁前辈他师父的话。
道其实就在那里,道法也就记录在祖师留下的经文里,修行也不是虚的,只是我们这些后辈背弃了道。
修行虽然变难了,可前路并没有断绝,祖师是慈悲的,他们早已经给我们指明了方向。”
对于张志清说的这一番话,赵兴嗣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他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孙尚明,见其面上没有异色,只是在思考着什么,便继续对张志清问:“那么,您知道,梁师爷羽化的原因吗?”
“梁前辈羽化的原因,贫道并不知晓。”张志清摇了摇头。“但”
见张志清摇头,赵兴嗣有些失望,但听到张志清话语中的转折,他心中又产生了些许期望。
张志清吊着赵兴嗣的胃口,视线扫过那个一直沉默的孙尚明,他知道,白云观此行的二人中,这位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但是什么呢?”孙尚明察觉到了张志清的意图,第一次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似乎很少说话的样子。
“贫道有个猜测。”张志清竖起右手食指,慢慢的说:
“或许,梁前辈是主动的。
梁前辈曾经与我说过,他背负着什么东西。
他背负着那个沉重的事情,在另外一个世界去和他的朋友们解释去了。”
一听的这话,白云观二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随后,他也不顾及自己的话给两人造成了多么大的震动,继续说:“或许,你们可以去找找梁前辈的遗物,去了解一下梁前辈年轻时候的事情,说不定就能够找到答案了。”
“多谢了!”孙尚明对张志清稽首一礼,随后领着赵兴嗣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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