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领导说说,让你每周能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啊。”
“爸妈也不求你大富大贵,就希望你能早点成家,以后我们能帮你带带孩子,你不用担心爸妈,爸妈有养老保险,生活费够呢,你去外面学习,得吃好点。”
王斌与陈旭都流泪,想要忍住,但看见顾朝歌两行血泪,更是忍不住,而且还在担心他无法承受这个打击。
父母在,不远游。
此刻,顾朝歌在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离开,那点真相就那么重要吗?
难道比起父母的命,都还要更重要吗!
“到底……到底是谁……要害整个滇南的人!”
王斌忍着泪,再说道:“我们……我们离开了迷雾后,那些人很惊讶,他们说从没有人能拦了阴兵的路,还能从迷雾里活着出来,他们怀疑我们有古怪,所以要抓我们,我们和那些人拼了命,一路被追杀,子良几乎死了,只是吊着一口气,到了乌蒙市,我们想尽办法救子良,最后在医院,又被那个阎老三带人抓了,同样是要问出我们能从迷雾里活着离开的秘密……”
“阎,老,三!”
顾朝歌猛地抬头,赤红着眼,望向了不远处畏惧万分的阎老三几名手下。
“阎老三,在哪!”
“是不是他与人合谋害了整个滇南迁移部队,害了,害了我的父母!”
那几个人感觉到了顾朝歌那不对劲的情绪,以及浑身堪称暴戾的杀机,几乎要吓得跪在地上了。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是真的,我们不清楚啊!”
“砰——!”
说话的那个人,几乎没有反应,顾朝歌在瞬间拔腿冲到他面前,一手按住了他的脑袋,直接砸在墙上。
脑袋开花,颅血飞溅,那人的脑袋都被砸进了墙里。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至亲就这样稀里糊涂枉死,而且还是被人所害,顾朝歌彻底发疯了,他要牵涉到其中的人统统陪葬!
他曾经是个警察,奉公守法。
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儿子。
他侧头,望向几乎吓呆的其余人,语气沙哑低沉,嘴里充斥着血腥味。
“说!”
只有一秒钟的时间,没有人说话,他一步跨过去,直接提起了一个人。
“砰——!”
他一拳,尘土飞扬,几乎将那人直接镶进了墙里。
余下的人几乎吓晕过去,宁愿被吓死,也不愿被他的拳头钉死。
“顾哥——!”
突然有人在身后大喊,是陈放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场景,他都惊得不轻。
顾朝歌回头,望见了他,顿时想到了王斌口中,有几个像是和尚的人,慈眉善目,自称来自梵净山,却将整个迁移部队引到了死地。
面对亲人的死亡,他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冷静不下来去想。
“梵,净,山!”
他怒吼,大步朝陈放冲去。
“砰”地巨响,陈放被他一拳砸得倒飞,直接砸倒在仓库墙边。
“顾…..”陈放噗嗤吐出一口血,“顾哥,是我!”
顾朝歌根本不予理会,几步冲上前,直接一脚踏在了陈放的身上。
“顾,顾哥,你冷静点!”陈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冷静?”顾朝歌攥着拳头的手青筋暴起,“我父母真的死了,而且是被人害死的,你让我怎么冷静!”
陈放大惊失色,怪不得顾朝歌如此失态,几乎发疯,遇上这种事,十个人有八个都要发疯。
“顾,顾哥,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整件事!”陈放根本不知道,顾朝歌为何会对他动手。
顾朝歌突然发笑。
“是阎老三……”
“还有,害了我父母的人,有人自称是梵净山来的,几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
这一刻,陈放瞳孔大睁,震惊难当,而他眼中的顾朝歌,咧嘴笑着,脸上却有两行血泪,让人心惊胆颤。
顾朝歌望着他,沙哑道:“你们到底为什么出现在山脚处,到了乌蒙市,你又对我格外热心,这其中,你也有份吗?”
陈放知道,此刻顾朝歌几乎听不进去,巨大的悲痛让他丧失了理智,根本不会讲道理,只想发泄,将一切有关的人杀个干净,为他父母陪葬。
“顾哥,我绝没有!”他盯着顾朝歌,大声说道:“我敢保证,梵净山绝不会做害人的事!”
“保证?”顾朝歌大笑,“你拿什么保证?”
“若是梵净山害了我父母,我要踏破那座山,你要第一个出来引颈受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