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只有权力,才是凌驾一切的主宰。”他的语声很轻,落在耳中,却不啻于一声惊雷。
权利吗?
虽然不愿承认,但她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这也是自己急于为楼家寻找一个靠山的原因。
“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所以说,你到底肯不肯赏脸?”她眼巴巴瞅着他。
他不说话,一张冷峭俊逸的脸孔,就似冰雕般毫无生气。
讨厌的男人,多说两句话会死啊!
“喂,你……”急死她了,既不拒绝,也不答应,这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一旁的辛束看不下去了,爱慕他家王爷的女人,可以从帝京的东头一直排到帝京的西头,却从来没有哪一个,敢如此胆大妄为,虽然他觉得,这位楼二小姐性情直爽,颇有江湖儿女的豪气,但他家王爷是什么性子,她难道就没打听过吗?
“楼小姐,我们家王爷是不会跟你去的,你还是放弃为好,免得惹王爷大动肝火。”辛束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跟你家王爷说话,你插什么嘴?”冷冷一句呵斥,辛束竟下意识闭上了嘴巴,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唬住了。
侧眸看向自家主子,以为主子定然也会因她的放肆而震怒,谁知,他竟然看到,主子那张如冰似玉的脸容,竟然异常的平和,甚至左边的嘴角,轻轻向上挑了那么一挑。
视线在楼淳音脸上淡淡掠过,北冥轻利落转身,登上了马车。
看来,今日的邀请是失败了,楼淳音挫败不已,呆呆站在原地,满心郁结。
“杵那作甚,不是请客么,还不走?”蓦地,一个声音从车厢内传出,冰冷低沉,煞是好听。
“啊?哦哦哦。”某人后知后觉,连忙手脚并用,登上了马车。
辛束直接看傻眼了,不是吧,竟然答应了?
答应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马车在一家三层高的豪华酒楼前停下,抬头望去,酒楼牌匾上书聚贤庄。
金色的三个大字,遒劲有力,行云流水。
这处帝京最大的酒楼,亦是楼家名下的产业,据说牌匾上那三个字,是先帝亲自为楼家题写,意义非凡。
请北冥轻这位大佛爷吃饭,自然不能随随便便挑一家小酒楼,至少排面上要过得去。
因为这个点吃饭的人太多,所以她特意问伙计要了一个雅间。
安静素雅的房间内,燃着一顶铜制的瑞兽熏香。
袅袅烟雾下,男人的眉眼显得有些迷离飘忽。
“本王记得,楼二小姐似乎说过,楼家的钱,不是给败家娘们用来挥霍的,那此刻这般,又作何一说?”
她知道他在讽刺自己,拿楼家二小姐的身份作威作福,肆意挥霍。
如果换了旁人,她定然不予理会,可她不想让对面这人瞧不起自己,“我楼淳音如今所花销的每一文钱,日后必然会百倍千倍赚回来。”
修长手指在剔透莹然的酒杯上掠过,眸底波光不明:“希望本王,能有幸见证这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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