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科被取消了乡试名次,学堂将人赶回了家,不管丁卯如何在其中周旋,学堂都不肯再让一个坏了名声的人留在里头,丁科大受刺激。
丁秀秀脸上的伤,由于瓷片划得伤口太大,又没有及时处理,大夫对此无能为力,就算是伤口痊愈,也会落下极大的疤痕,张氏心中怨恨丁秀秀害的丁科被取消名次,自那日之后便没再去看过她。
丁家人中,唯一没有任何悲伤情绪,反而愈发神气的人,便是丁成了。
丁成往日里,是丁家三个儿女中,最不受宠的一个,商人的地位低,而他没有读书的本事,做生意的手段又十分一般,故而丁卯一点不看重他。等到丁科出生,他的地位便更加低下,这日后丁家的家产,全是丁科的,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可现在,丁科被取消了乡试名次,三年内不可再考,名声也毁的一干二净,这不是天大的馅饼砸到了他的头上!
丁成这些日子在一群狐朋狗友之间,可是备受推崇,唯一让他有些遗憾的,恐怕就是他暂且还拿不下施轻罗。
沉香榭内
医女将缠在施轻罗肩头的白纱褪下,大约半月之前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是还留下了一道疤痕,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显得格格不入,医女道:“伤口已经愈合,日后只需再抹三日的伤药就好了。小姐身上的疤痕,若是用了冰肌膏,涂抹一月,疤痕便能消去了。”
施轻罗手腕上的伤也好了,只是她留着那道疤,却迟迟不肯用冰肌膏抹了,医女也只冰肌膏的事,询问她为何不抹,施轻罗只是笑道:“这等好的东西,抹了可惜,我尚且不舍的用。”
“丁老爷体恤小姐,小姐不必如此节省。”那医女笑了笑,又嘱咐了她一些,便拎了药箱离开了沉香榭。
施轻罗揉了揉肩,见桌上的茶壶空了,便开口唤道:“再沏一壶茶上来。”
半晌,丫鬟举着小案走至桌旁,施轻罗微微一愣,勾了勾嘴角,“碧芳啊,伤好了?”
想来也快一个月了。
碧芳不自然的笑了笑,“是,奴婢身上伤一好,便想着要来伺候小姐了,是小姐饶了奴婢的命,奴婢对小姐感恩戴德!”碧芳跪在地上,垂首说道。
施轻罗轻啧了一声,还未说些什么,门外便走进一个丫鬟,说道:“表小姐,大少爷来看您了。”
施轻罗顺势望去,便见丁成穿着月白色的锦袍,站在门外。
“起来。”施轻罗对碧芳吩咐了一句,也不起身,冲着丁成点了点头,“表哥啊,进来吧。”
碧芳揉着膝头站起身,往门口看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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