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挺直了腰杆,拿准了施轻罗不敢不愿,就如此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搜查的下人匆忙赶来,扑跪在地,将手中的东西举过头顶,“夫人,这是奴才从表小姐的枕下搜出来的书信,请夫人过目。”
“还真有书信?”丁秀秀故作惊疑,一派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施轻罗道:“表妹怎能做出如此行径!纵然姑父姑母将你赶出来思过,可表妹也不能自暴自弃,在外与他人苟合啊!”
张氏将书信拿在手中,囫囵吞枣的看了一遍,内容她大体也知晓,翻过后便冷着一张脸把手里的信朝着施轻罗丢了过去,骂道:“舅母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还有什么能狡辩的!”
施轻罗面不改色的屈身拾起眼前的信纸,抚平后撑在手中,信上黑墨还泛着淡淡的梅花香。
施轻罗一目十行朱唇一扬,笑曰:“这书信写的倒是情意绵绵荡气回肠,殊不知是何处找的书生代笔,如此卓越的文采,考个秀才绰绰有余了。”
“你还狡辩!”丁秀秀提着裙摆走到施轻罗跟前,颤抖着手指着她,“我怎会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表妹,你可有想过姑姑姑父得知此事会是何等场面,你将尚书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丁秀秀眸中闪着凶光,抬手就要挥去,施轻罗往后一躲叫她扇了个空,满脸讽刺的瞧着她道:“丁小姐如此捉急要定我罪的吃相未免有些太难看了。区区几张来路不明的书信,丁小姐便全信了吗?”
“就是,别说轻罗与这男人没关系,纵然是有,哪一个女子会把这么明显的证据整日搁在身边,这明显就是嫁祸!”魏子佩目色如刀,“看来上次娘娘还不曾将你打老实了,竟然还敢再出龌龊心思!”
张氏将丁秀秀揽到身后,道:“魏小姐慎言,纵然秀秀与轻罗曾发生过不快,可之前的事,秀秀受了多大的惩罚可都是有目共睹的,秀秀怎还敢再出计谋陷害轻罗呢,就算这是个计,也定是这男人想出来的!”
“夫人明鉴啊!”顾拾一指天发誓,“草民本就是青川镇的秀才,若是夫人不信,大可去青川镇府衙查探,草民心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轻罗,可是、可是草民对轻罗真心一片,还将母亲留下来的遗物都赠给了轻罗!”
顾拾一泪眼朦胧的朝施轻罗看去,“罗儿,那簪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价值连城,若是你当真对我无意,便将簪子还于我,我定不会再来纠缠你!”
“那簪子在何处?”丁秀秀咬着牙问。
顾拾一上下看了看施轻罗,倏地指着她道:“便是她头上簪着的!轻罗,你果真还是念着我的,否则为何将簪子戴着头上!轻罗,我随我走吧,我会来年再考,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呵。”施轻罗上前走了两步,白皙纤长的手叠起拍了拍,“当真是一出好戏,若是我认了,你这不知从何处来的刁民便多了个便宜媳妇,就算我不认,今日这么多的宾客,我的名声也就是毁了,这背后使计之人,当真是恨毒了我。”
施轻罗行至顾拾一跟前,抡圆了手抽了过去,轻蔑道:“不过,既然是随口编造,就算准备的再完全,也不可能变成事实。好,既然你说你与我相识,有私情,你便和我说一遍,你如何与我相识?”
顾拾一倒退了两步,似是不甘道:“既然你如此不顾旧情,就别怪我!我与你相识在三月前,当时你刚到青川镇,与我在茶馆结识,自那日起便缠上了我,我轻信了你的谎话,将身上的家当都给了你,谁料半个月后,你就不知所踪!”
“我与你接触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