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榭内
合宜匆匆从门外踏入,施轻罗正坐在屋内沏茶,合宜来到施轻罗身侧,俯身在她耳边道:“小姐,今个儿幽王爷找老爷过去叙话了,老爷刚回来就去找了夫人,恐怕是要夫人来给小姐道歉,奴婢方才看见张婆子去库房拿了不少的好东西。”
施轻罗动作一顿,将手里的茶杯放回茶具上,取过身边的巾布擦了擦手,“去把红袖从柴房里提出来,还有添香,也找了领到这儿来。”
“那男子呢?”
“先关着。”
未时
张氏领着一群下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沉香榭前,门外的丫鬟见了礼后,转身进去禀告,张氏随着那丫鬟走进内院。
“这么说来,自从我来到丁府,你便一直将我的事传给张氏,一次不落?”
施轻罗淡然的声音遥遥传来。
张氏身子一僵。
“奴婢、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红袖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是夫人威胁奴婢啊!是夫人和小姐要奴婢将簪子给您戴上的,奴婢就干了这一回,求小姐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张氏立刻迈开步子,笑着走进屋内,“轻罗啊,这是审着呢?”
红袖如临大敌一般跪行到一旁,趴在地上不敢出声。施轻罗一手执着茶杯,笑盈盈的抬头看去,“是啊,正巧说到和丁夫人有关的事,夫人可要坐下来,与我一起听听?”
张氏紧攥着手,“轻罗啊,舅母也不和你兜圈子了,舅母这次来,是来与你道歉的。”
施轻罗歪了歪头,但笑不语。
“嬷嬷,将东西带上来。”张氏转身吩咐张婆子,余光狠戾的瞪了一眼趴在地上颤抖的红袖。
红袖欲哭无泪,畏缩着身子不敢抬头。
张氏似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在施轻罗身侧坐下,笑道:“轻罗啊,你一个女儿家,年纪尚轻,这些贱婢为了保命,可是什么挑拨离间的话都能说得出的,你不会因为这丫头的一句话,真的和舅母离了心吧!”
施轻罗低笑了一声,茶盖抚了抚面上浮着的茶叶,淡淡道:“当真是挑拨离间吗?当晚那顾拾一说是母亲指使,我饿了红袖几日,今天把人提出来问话,也说是夫人指使的,这二人与夫人无怨无仇,怎就平白无故污蔑了夫人呢?”
“还是说……”
施轻罗抬眸,目光犀利。
“夫人只是敢做不敢当,打算哄了我了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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