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意连煌为什么会晕倒?
那二人将人安置妥当,慕容雪便上前问道:“连公子为何会晕倒?”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慕容雪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便说道:“你们安心,连公子是我的友人,我略懂医术,或可帮上忙。”
哪儿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公子他……无事,睡上几个时辰,明日天亮自然会醒来。”
慕容雪又问道:“你们公子经常如此吗?”
二人中高个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慕容雪不解,“此话怎讲?”
高个子阿达解释道:“公子从前并未如此,只是从今年年关之后才有此种怪病。”
慕容雪深思,然后她走到床前,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了赫连皝的脉上。
这一搭就搭了一刻钟,身后的二人看着慕容雪的神色从正常慢慢转变为沉重,心都提了起来。
直到慕容雪收回了手指,二人蔡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姑娘,我家公子可有大碍?”
慕容雪思索一番,谨慎地说道:“我眼下还无法确定,今日先让连公子在这歇息吧,等明日我试探一番,再做定夺。”
二人向慕容雪道了谢,便回到床边守着自己主子。
慕容雪见此,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客房。到了房中,慕容雪想着刚才摸到的脉象,脉率无序,脉形散乱,脉弱无力,是为无神之脉,此乃临死之人才有脉。
她踱步走到书架前,一层一层地寻找,手指在书脊上跟着步子慢慢滑动。
最终,那根葱白的手指停在了一本书上。
半个时辰后,慕容雪放下手中的书,书页向上,首当其冲映入眼帘三个字:千夜安。
她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捏了捏鼻梁,皱眉轻声说道:“这下可麻烦了。”
…………
“渊哥哥!渊哥哥!你快来啊!”,少女的声音甜腻活泼,仅是听声音,就让人心软一片。不过,墨成渊自然不是其中之一。
墨成渊面无表情地跟在华温阳的后面,听见她的话也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丝毫没有加快步伐的打算。
慢慢走到了华温阳的旁边,轻巧一避,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她要拉着自己袖子的手。
奈何有人总是不明状况,华温阳见没抓到,又抓了一次,这次动作有些大,墨成渊只能被抓,好在只是袖子,还可以忍耐。
他有些烦闷地抬头,然后他就看见了令他心情更加烦躁的一幕。
慕容雪正和一名男子从对面走来,而那名男子正是对慕容雪图谋不轨的赫连皝!
墨成渊想不通为何他们二人会在一起出现?他只知道眼下他只想上去照着那张笑得一脸“猥琐”的人打一拳!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慕容雪似是心有所感,抬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然后对他笑得别提有多好看了。
墨成渊立刻将刚才所想抛到九霄云外,只看着眼中心心念念的人。
好在,他还记得身边有一个华温阳,没有表现的太过。
而另一边,赫连皝见慕容雪笑得如此好看,心有猜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终点之人果然是墨成渊。
他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之人,心想看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他对着慕容雪说道:“慕容姑娘,我们要去哪里找烈阳草?”
慕容雪侧头应道:“烈阳草十分常见,去药铺就能买到,有一家药铺药材的品质很不错,我们去那买。”
赫连皝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墨成渊,问道:“不过去吗?”
慕容雪摇摇头,“不必,他自有他的事要做。”
赫连皝疑惑道:“你就一点都不想他吗?看见他旁边的女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慕容雪有些害羞,但还是笑着说道:“自是想的,不过若我过去会带来麻烦,那我还是不去为妙,至于那名女子嘛……”,她顿了一下,语气依然是笑着,只是淡了一点,“总归会离开的。”
说完,带着赫连皝去了另一条街道,寻那药铺去了。
墨成渊见慕容雪走远,心中自是不舍,更何况眼下身边有多了赫连皝,心中又是担忧又是醋意,他倒不是担心慕容雪会改变心意,他是担心赫连皝。
他看了眼华温阳,心想,有些事看来势必要尽快处理了,不论是为了七年前的血债,还是为了尽快接回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