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这草吃的也太嫩了”。
在慕容雪说完这句话后,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哈哈哈……”,聂秋茗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一笑,后面紧接着笑了一片,当然没她这么明显,但是个个捂嘴偷笑的声音也不。
众人的笑声让慕容雪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脸色变红,颇为不好意思,然后赶紧对自家师父说:“师、师父,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是……”
慕容雪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愈发的着急了。
墨成渊见此,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急,慢慢说。”
李孟见自家徒弟一脸的着急,笑骂道:“你急什么?师父我被你说成老牛都没急。行了,多大点事,你师娘就是貌美如少女,我就是老牛吃嫩草了!又能如何?哈哈哈!”
慕容雪那点急迫一下子全没了,好些时日没了,她险些忘记自家师父十分不靠谱的这件事了。
聂秋茗笑着锤了李孟胸口一下。
那一下将李孟还未出口的笑声一下子全锤回去了。
李孟终于闭上了他那张总是爱胡说八道的嘴。
聂秋茗看着慕容雪,越瞧越顺眼。
上前拉过慕容雪的手,笑着说道:“雪儿是吧,你别在意你师父的胡说八道,不用理他,一路累了吧,快进来。”
说完,便拉着慕容雪进了院子里。
慕容雪此时脑中全是刚才她师娘的笑。
简直、简直太美了!美的让她都心动了!
她那不靠谱的师父到底是从哪骗来的师娘啊?!
聂秋茗拉着慕容雪在外堂坐了下来。
感到手中的温度,聂秋茗皱了眉。
她转身对李孟轻声问道:“雪儿她可是有寒症?”
李孟摇头,回道:“没有”。
聂秋茗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说道“可是雪儿的手很凉,甚至是有些冰了。”
李孟一听,立刻上前抓住慕容雪的手腕就要给号脉。
慕容雪一惊,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李孟见此,脸上面无表情,就那么看着慕容雪。
被自家师父看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慕容雪简直想就地藏起来。
偏偏己方还有一个叛徒,白堂听说慕容雪回来了,找了一个人照顾白源,就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再见到完好无损的二人后,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看到李孟的动作后,就听白堂忽然来了一句,“啊!阿雪你之前被人打一掌,伤势怎么样?严重吗?”
“什么?!”
“你说什么?!”
两道惊呼响起,一个是李孟,另一个是墨成渊。
白堂见自家王爷和李圣手的黑脸后,又看见慕容雪默默捂脸的动作,顿时觉得自己大概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为了防止战火波及到他,白堂深深地看了慕容雪一眼,然后转身,撒腿跑了,那速度别提有多快了。
白堂来这一趟,除了添乱,屁用没有!
慕容雪捂脸,心中大骂白堂:你这个敌方派来的奸细!
事已至此,慕容雪也不瞒着了,认命地让李孟号脉。
在感觉到墨成渊那要穿透她的视线后,她有些心虚看过去,有些讨好地笑了笑。
看见这一笑,墨成渊什么气也都消了。
他上前走到慕容雪面前,单膝跪地,握着她另一只手,心疼地问道:“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慕容雪乖巧地笑着说道:“怕你担心,没敢告诉你。”
墨成渊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又紧了许多。
堂内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看着李孟的动作。
慕容雪知道自己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滞,最严重也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的内伤。
不过看着自家师父严肃的眉眼,她还是明智的地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片刻,李孟收回手,看了一眼慕容雪。
慕容雪甜甜地叫了一声“师父”
李孟眼角一跳,丝毫不受影响,说道:“清禾,你带着雪儿回屋。”
他转头看向单膝跪在慕容雪身前的墨成渊,语气有些严厉道:“我和晟王有事要说。”
慕容雪张嘴想要说什么,感觉到手被人捏了捏。
看着李孟愠怒的面容,她最终什么都没说,乖乖地跟着聂秋茗离开了。
李孟和墨成渊二人相顾片刻无言。
最后,还是李孟先开口,但说的话却带着十成十的质问,他道:“你当初向我承诺会照顾好雪儿,你就是这么照顾的?!若不是运气好,我们师徒就天人永隔了,你到时还有何脸面来见我?!又如有何脸面去给雪儿爹娘一个交待?!”
墨成渊听后,没有生气,没有反驳,平静地说:“若真是那样,我不会来见你,也不会去给雪儿爹娘一个交待”。
李孟一听,简直气炸了!
“你!!!”
刚要开始骂人就听墨成渊又说:“因为我会跟着雪儿一起去,那边的路又冷又黑,我舍不得让她一个人走。”
所有的话瞬间倒流入肚,李孟有些噎得慌。
“雪儿的伤可有大碍?”
李孟白了他一眼,说道:“若有大碍,你觉得我还会在这和你扯这些没用的?”
墨成渊松了一口气,身体不在那么紧绷,就连脸色都好了一点。
李孟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地开口,“既然你这么重视雪儿,怎么还一次又一次让她陷入危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