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腰被拉扯开,逐渐往下滑,没了潮湿的感触反而轻松不少。
能说出这种话,干出这种事儿的人也忒厚脸皮了。
舒倾看着梁义眉眼间发懵,轻笑一声:“姓梁的,停手。”话间半点调笑的意思都没了,冷清至极,处于发火儿边缘。
语气不对头,梁小雏儿一怔,特怂地就收了手,松手之前还不忘给他把拽下去的部分重新提回去。
“……至于吗吓成这样儿,我又不吃人。”舒倾看他蔫头耷脑的模样挑了眉。
挺有趣儿,想逗弄他一顿,可是又觉得现在的情境不妥,得适可而止。免得往死里挖个坑,最终自己掉下去。
梁义满脸丧气,嗫嚅半天才开口:“你不能……不能因为和别人吵架就拿我撒气。你得以公平公正为原则,因为我也很想和你……”
“嗯?也?也和我什么?”
“……”
大概行为是有点儿过了,舒倾偷偷反省一下,虽说都是老梁家的,不过实在不应该因为他那没心的哥哥而过于迁怒,毕竟刚才亲的也挺舒服。
实话,身体原始反应最诚实。
“行了,我先去洗澡了,你老老实实在这等着,别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眼下睡衣都湿了,不得已,他只能去拿搭在衣架上的睡袍。回身往浴室走的时候路过梁义,驻足看着他,问道:“雏儿,你知道我没穿,所以那么做,所以才往下拽,是吗?”
“……嗯。”梁小雏儿点头,无比坦诚。只不过他不敢抬眼的模样,跟犯了天大的错儿似的。
“你胆子挺大啊,之前我真看错你了。”
完全一通没用的废话,也不看看之前梁义是干什么的。
上天下海顶雨冒风,扛枪拿棍越岭翻山,什么事儿干起来都从没含糊过。唯独对着他,不是各种怂就是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被搓灭。
“嗯……”
俩人都挺直白,懒得拐弯抹角儿。
“没得说了吧?那我去洗了。”舒倾抱着衣服往浴室走。
“有!”梁小雏儿拦着他,视线相撞,语气特别诚恳还带点儿倔性:“我想跟你一起洗。”
“我操!滚!”舒倾快步绕开他,一边走一边脸上发烫,怕是真的引狼入室了。一会儿听话的要命,一会儿又无比的撩骚。
都他妈套路!
老梁家这俩人,全都在玩儿套路……大概没一个好东西。
他浸在浴缸里,越想越觉得沮丧,烦的要命,恨不得冲出去照着梁义劈头盖脸打一顿。可想到他有点儿怂的样子,又隐隐觉得好笑。
也不知道刚才手机上那条消息是谁发来的。
也不知道……不知道梁义冒着暴风雨从三十多公里外的地方赶过来,是豁了多大的勇气。这一路上可能遇到很多危险,处处丛林土路丘壑。
如果半路上哪棵树倒了,正好砸到他车上或者遇到了山体滑坡,或者高空落石,或者是车轮打滑侧翻……
这种天气岛上信号很差,导航一旦失灵的话很容易迷失方向,再加上深夜处处漆黑,汽车打着灯也透不过密布的雨幕。
他得走得多艰难?
……越想越他妈烦。
舒倾在浴缸里吐完了最后几个泡泡,起身看着拿进来的衣服犯愁。只有一件睡袍,某一个小件又忘了拿。于是只能仔仔细细系着领子开得老低的睡袍,深吸口气推门走出去。
才一抬头立时吓得往后退一步。
梁小雏儿伸手撑在墙壁上,动也不动地眯着眼睛看他。
自从舒倾进了浴室开始,梁义心里的火便越烧越旺,烧灼到在椅子上一刻也坐不下去,恨不得大肆破门而入。
想他轻吻眉心,想他腰间感触,想他衣服湿透贴在身上的样子,想贴在他身后时候的蠢蠢欲动。
伴着诸数传到耳朵里的水声,想到欲罢不能。
“洗完了?”
“嗯,让路。”
梁小雏儿勾了嘴角,一字一顿:“不、让。”
刚才自己去洗澡之前,这货不都已经老实的差不多了吗?
舒倾听出了气息不稳,看出了不怀好意。硬着头皮强行调侃:“你丫趁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干了什么不道德的事儿了?”
“没有,你该验收成果了。”
验收成果?什么鬼?
舒倾皱着眉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随即大吼:“给老子滚!不行!”
“做事有始有终,教人教到底。”梁义看着睡袍里露出来的光景儿滚了喉结,“我没跟你商量,我是在告诉你你该验收成果了。”
大言不惭强行要求人家验收成果的,恐怕他是头一个。
梁小雏儿伸手把往浴室撤的人扯回来,目的特别明确,侵略性特别强,手扣在腰上俩人越凑越近。
舒倾想躲,推着两侧肩膀使劲儿,偏偏对面铁了心怎么都不肯松开。
牵牵绊绊挪来挪去,进到屋里的水被蹚得溅起水花。
形势不好,怕是要栽。
“我他妈说什么来着!”舒倾倚在桌子上,试图做最后的反抗,“我是不是说,进屋之后你得听……”话都没说完便被彻彻底底堵住了,只剩下个无措的“嗯”音。
唇齿相及,他猝不及防,倏忽被蛮横的舌头侵入口中缠吮。
梁小雏儿被冲昏了头,动作就像发了疯,没个轻重。觉察到他想卷起舌头往后躲,便略施惩罚似的在舌尖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