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无声间与熟人打了招呼。这漫野的雪梅,漫野的酡红,红霞也为之醉倒,静静地退出了天空,留下了沉默的夜。夜悄然而至,寒冬的夜总是比以往要深沉,或许是不满足于白日雪花的无拘无束吧。但雪与梅可不会吓退,白日的雪轻铺在梅瓣上,雪此时成了梅的灯油,梅成了雪的灯芯,就这么在黑夜中绽开,红的晶莹的雪灯挂满枝头照亮了这夜幕。秦或稚嫩的身体在其间穿行而过,竟为那些在街道之上的富豪感到不值,但转念又想到那些穷人却能游玩于此,不禁感叹世界的公平。
乡野间的房屋错落有致,两层的与一层的很和谐,谁也不挤兑谁。路灯下,谁家的鸡在雪地里仔细翻找着遗漏的玉米,黄狗淘气的刨着雪,巧的麻雀是不是跳到狗背上。。乡下的路灯自然不像街道上的那般精致闪耀,而是十分简单实用,有些昏黄,却别有意味。秦或走到了路灯的尽头,左拐,上了一条更加狭窄且没有路灯的道。但他并不紧张,这条路不知走了多少回了,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泥土的踏实和一路雪梅的善意。
过了道便转进了一个巷,巷笔直两边的房屋黑黑的,在狭雪道的映衬下如同守卫。虽然巷两边均有房屋,但这里却只住着一户人家,不必刻意地寻找,尤其是在这静谧的雪夜,“叮叮叮。。叮叮叮。。”清脆的声音在巷间回旋,只有在踏入巷的后你才能听到这声音,那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轻快美妙,给巷注入独特的活力。但只要你一出巷便不再能听到了,秦或也不知其中的原因,只是隐隐猜测与他的石叔有关。
驾轻就熟地顺着声音走到了一扇门前,是黑漆漆的铁质门。秦或轻轻推开,冰凉之感随着嘎吱的声响传来。踏入门中,空气中传来一丝温热,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依旧是“叮叮”的声响,只是更加洪大了些。”石叔,我回来了!“秦或略带兴奋地对着屋内喊着。回答他的依旧是那叮叮的声响。秦或撇了撇嘴,像是撒娇,自言自语道:“又在锻造了,每次都这样,谁也不理。”说完便有些失落地用脚摩挲着地上的雪,静静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开门声传来,沉思中的秦或猛的抬头,门中走出来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大汉手中拿着酒葫芦,衣不及袖裤不及膝,头发乱糟糟,浑浊的眼睛看着秦或,嘴里打着酒嗝道:“子,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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