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一般的哭怆着,再一次的向她扑了过去,内心无比的愤怒悲痛。
众人推开我,无视我如何大肆吼叫,也不再肯让我多看上一眼。
那渐渐远去的,躺在木板上的可怜人儿,我多么想她突然坐起来,让我知道她没有死去。
那依稀的笑脸,也或陪我一起笑一起伤心的场景......,回放在心头,又仿似听到被裘正然鞭打的哭泣声,心痛,心碎,落一地。
“抬走,抬走,赶紧抬走,真是晦气.......。”在老鸨嫌弃的语气声中,将我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直到大门被“呯”的一声关起,仍然悲痛中回首,执拗的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面前浮现的,还是那个活生生的彩红,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这死去的真相,只是不接受又如何?那被抬着出去的彩红,那面色惨白的彩红,那一动也不动的彩红,那任凭我如何哭天喊地也不再回应我的彩红,她,再也不能唤我一声‘少夫人’了,彩红,她真的走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也许,她的命运会是另一种局面。是我,我让她失去了生命,让她受了不少委屈,让她挨了不少打骂,心,真是痛极了。
彩红的离去,让我终日以泪洗面,不修边幅,模样颓废极了。有些男人嫌我晦气,说我成天哭丧着个脸,一点兴致也没有了。
见许久一段时间里也没有人要我,老鸨便让我去了柴房,干些打杂的活儿去了。
柴房的活虽然又多又杂,但总好过抛头露面,于人欢颜,倚门卖笑的日子。
娼门不胜愁,苦累也添满不了夜的孤独。
那青红楼红灯高挂,些许女子软糯香酥清脆的笑声,香艳妩媚招揽着过往的男人,轻挥舞着那红绿手绢,也或轻歌慢舞,缕缕幽香在糜音中开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