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逃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反正在哪里,都与死了没有什么分别,虽然我常常问自己:生活如此无望无趣,什么不死了算了?
王大娘常常劝我想开些。
“您瞧,那路上乞讨之人,天热无阴凉,天冷无衣暖,日夜露宿街头,你再瞧我们,不是好的多了吗?虽然受些冷言讽语,但相比较还是好的很。这样的日子,虽然苟活,不是还有一口吃的吗?”
“活着,活下去......。”她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笑着点头,笑出了一脸泪水。
魏老爷被抓了,他被以欺君之罪关进了死牢,修缮望月阁的那些木头,他深知马虎不得,可临了还是被人调包了,裘大龙以一纸诉状告发了他,周全了自己,陷害了魏老爷。
魏若萧到处打点关系,可人人都敬畏裘大龙的势力,谁也不肯出手相救,为他的父亲说上一句话。而此时的裘大龙,又纠集了一帮结派之流,用各种理由要求魏府赔偿。
这天,魏府聚集了许多买卖之人,里面不乏许多与魏府生意交集多年的老主顾,但人就是这样,人走茶凉,人衰了,运落了,对上总是要抱团巴结,对下自是落井下石。
他们以木材腐朽,以次充好,偷梁换柱等理由,要求魏府给一个说法。
面对墻倒众人推的局面,魏夫人竟一口气背了过去。
魏夫人的死,并没有让裘大龙就此收手,办丧那天,他仍然带着一帮同流合污之辈找了来。
“限你府上三内之内,以一为三赔偿受害方,否则,我定上报兄长,请其向吾王禀告,你魏府上瞒骗王室,下欺压百姓,来的可都是些不义之财。”
婉妤嚎啕大哭,说爹爹做生意多年,从来都将声誉诚信放在首位,怎在你的口中,就变成了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