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萧又出门寻活去了,我在屋里收拾忙活着,肚子的陈痛告诉我,我要生了,可若萧不在家,我大声呼唤着隔壁的陈嫂。陈嫂远远听见了,便丢下锄头赶紧跑了过来。她看着我,说以我过来人的经验,你这至少还要疼上个半天,才能顺利生下来。
半天,我一听快要死了,这一会的功夫就要命似的,这半天,岂不是活活痛死过去。
陈嫂手忙脚乱,扶我床上躺下,又倒了碗热水递过来。
“怎么办?这地方偏,找个接生婆不容易,风儿姑娘,这.......要不........我,我来吧。”她紧张的不行,又下定决心似的。
越痛,我眼前却总晃动着裘正然的身影,那或淫笑,或讥讽,或怒骂的模样,我似乎疯了,大吼着要撕裂他般,不停的大声尖叫。
那心中的恨如同一团火,撕裂他,烧死他,我感觉自己竟有些面目狰狞了。
我恨极了他,如今却在为他生孩子,唯有撕叫,呐喊,才能使身体与心灵情绪不满泄出愤意。这孩子也在心里变成了不情不愿,丝丝厌恶心中生起,我突然叫过陈嫂。
“嫂子,请你帮我个忙,在离这约二十里地远的地方,有个叫芳华巷的街道,街的正中有个雅轩茶楼,找到这个茶楼,就能找到一个叫田大娘的,您帮我找到她,让这个田大娘来一趟。”
我大汗淋漓:“快,嫂子,求您快去.......。”
陈嫂听了,她唉了一声,便着急着要出了去,我想起了裘正然,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又急促道:“嫂子,除了田大娘,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
陈嫂应了声,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她一边跑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忍着点痛啊,我去去就来,咱这地方人少,找个接生婆不容易,你等着啊,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