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比死更难受吧。”狐玖儿哀痛了起来:“那万丈悬崖之时,惊吓中,他早已魂飞魄散了。”
“不,不,你胡说。”剧烈的伤心拉扯着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火灼一样的灼烧着她的心,绞心烧心的疼痛全身翻滚。
她痛的呲牙咧嘴,狐玖儿那嘴里的魂飞魄散几个字,使她油然而生出绝望的害怕。大潮一般汹涌而来的双重疼痛,一波又一波。
“不,不会的,你有你一定有办法的,你把他找回来,你不是狐仙吗?你会法术,我求你,你定能把他找回来的。”孙梦哭了。
狐玖儿摇摇头:“恩人,这次,我无能为力了。”
她一双眼死死地看向那木鱼,念想里仍然不死心:“他在那里他一定在那里对吗?”
狐玖儿缓缓放下她抬着的手臂:“恩人,这世间的情爱之事,最为恼人心,苦人志。白公子似乎这整个生世都在为你而活,他活着的苦,一生漫长悠远,千年一生,一生千年,都在等待你的到来。”
她说着,低头凝望她,眼眸里凄凄切切。
“你可想看看你们的过往?”她道。
“过往?”
狐玖儿点点头,不待她说完。缓缓于面前划出一个圆圈,只见那圆圈如水纹旋波,越划越大,最后静止如了一面镜子,又划过一个又一个轮回,倒映般在了那悠久的年月,那景象便闪现在了面前。
她与他青梅竹马,他生在帝王之家,孙梦却在寻常百姓家,幼年时,家父远征,多年无音讯。她家境落魄,为求得糊口,10岁那年随母亲进了帝王府。
母亲干些洗漱之活,为谋个口粮,也为了照顾好幼小的她,她任劳任怨,受尽辛苦。
那日她玩耍,竟从一个洞里钻进了另一个与洗漱房不一样的地方,这里金碧辉煌,花草争艳,天地广阔。与洗漱房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母亲得知后,紧张的拉了她回去,并警告她:不许再去那个地方,那里,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以去的。
孙梦听不明白母亲的话,怎么就不能去了呢?母亲的话倒让她生起了好奇。
择日,她又偷偷跑去,见众人放着风筝,旁边却有一个男孩坐于一旁,一脸不快活的神情。她悄悄钻进去,向他走近。
“看你一脸不高兴,可是他们不和你玩?那我,可以和你玩吗?”她怯怯的问。自从进了这帝王府,就再也不能像在外面,四处撒野,伙伴间嬉戏打闹了,来了这里,甚至,她连一个玩伴也没有了。
他看了孙梦一眼,眼睛里傲气凛然,只顾看着面前,却不理她。
她便也一旁静静伴着,不再言语。
那些放风筝的孩子是奔放的,玩的不亦乐乎,男孩似乎生气了,他站起身,对着向自己绕来的风筝便伸手扯了下来,并用脚踩着,嘴里发出哼哼的呼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