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江恒在沈蔷膝盖窝踹了一脚,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人带来了。”
“嗯。”马车上的人很是高冷。
江恒斟酌着语气道:“四爷,这种小毛贼,其实不必劳您亲自过问的。不若交给属下处理?”
“无妨。”高冷四爷说道,“左右也无事。”
沈蔷瞪着他,他也看着沈蔷,过了片刻,高冷四爷开口:“叫什么名字?”
沈蔷很想回个叫你大爷,但是今非昔比,踢了块铁板脚正疼着,只好老老实实道,“关你什么事。”
江恒撸起袖子,铁戒尺一下子便抽在了沈蔷背的上。
沈蔷“嘶”一声,怒目而视。江恒洋洋得意道,“四爷问你,还不回话!”
高冷四爷波澜不惊,甚至开始拿起茶杯品茶,对此表示默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蔷咬着后槽牙,“沈蔷。”
高冷四爷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沈蔷身上流转一圈,淡淡道,“名字尚可,你父亲是个有学识之人。”
沈蔷心中默道,有个毛学识,他只会骑着破马耍大刀。
想起破马大刀沈蔷不由的又想起了她那爹,他老人家可是真是一个补刀的。孩子都丢了半个月了,依旧不闻不问。
大概是沈蔷眼里的忧伤让高冷四爷觉得人性本善,孺子可教,他语气似乎带了点温度,“读过书?”
沈蔷顿了一下,若是读过书,在对方眼里就是“明知故犯”,势必“罪加一等”,紧忙答曰:“没有。”
“那就该好好读一读。”四爷又恢复了高冷,撂下帘子道,“带他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