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十年了,依旧没有答案。
元空给他修复戒指的时候说过,这个世上的事情讲究一个缘法,缘法到了自然会相见,若是缘法没到,就是擦肩而过也对面不相识。
宋霖骂了一句这假和尚就会骗人,他居然无聊的听一个半出家人在这里讲什么缘法,真是笑死人了。
不过元空那修复首饰的手艺却是货真价实的,这半截戒指用银丝箍了一圈之后,不但能够重新戴在手上,而且还改成了合适的尺寸,他的无名指,又可以戴这枚戒指了。
赵喆规规矩矩的把磨条放在一边,“那四哥早些歇息,喆儿先告退了。”
宋霖突然之间说道,“天色尚早,不若我们出去走走吧。”
赵喆迟疑了一下,回道,“我还有课业未完成,四哥若是闷了,叫江先生陪便可以。”
“别给我提那唧唧歪歪的酸秀才,满嘴的规矩教条,走,今天趁他不在,四哥带你去见识见识咱大理城的花红柳绿。”宋霖说完,双手板着小表弟的双肩,赶鸭子一样的往外走。
“四哥,我真的不用去的,我课业还有好几张没有写完呢!四哥……”赵喆最清楚,四哥一旦性子起了,就算是喊他皇帝老子来也没用。
其实这位四哥的性子,他也是摸不太清的,大多时候在外人面前他是放荡不羁的,甚至有点离经叛道,尤其是最近这几年,连巡查边防驻军都懒得去了,要么就是推给江先生,要么就是干脆装病不去,而且每次都让他装病。
皇子生病,自然是最最最为之重要的事情,就算是西南都护府统领曹征那饭桶日日都向他父皇打小报告也没用。
说起他那父皇,赵喆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他自打生下来刚满月就跟着四哥来到大理,十年来,未曾见过一面,平日里四哥也不在他面前提,只有过年的时候,四哥带着他朝着东北方向磕一个头算是拜年了。
不过他觉得四哥这个年拜的好像不是他父皇,而是父皇赏赐的山一样的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