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押大小,余服心想,老子就不信换了桌子还是一个劲儿的看走眼。
骰盅摇定,荷官张手吆喝着示意下注。
众人纷纷抛出自己的筹码。余服则是落在众人的后面,细细地想了想之后才慢慢的甩出自己的一个筹码。
“想啥呢?”旁边有人嘀咕道,“下的慢还能赢多点还是怎么的?”
“哼!”余服乜斜着眼狠狠的朝那人瞥了过去,然后便回过来仔细的盯着骰盅。众人喝声下,荷官开了盅。
余服又一次输了筹码进去。
余服有些恼了,他还从没有遇到过这等怪事,不住地的嘀咕着,“老子还从没有连输过三把,今天倒是邪了门了,连丢六回。”
余服狠狠的跺脚,“哎呀!再来再来!”他朝着荷官喊道,随即又丢出去一个筹码,然后迫不及待的等着再一次的开注。
然而今天的余服似乎确实是沾染了霉运,他又一次输了筹码进去。
余服摇摇头,眉头紧锁,“再来!”
这次他打算把剩下的三个筹码全部丢进去。但还没出手,他便留下一个,只扔出去了两个。
“开!开!开!”
摇定骰子,众人又开始高喊起来
余服看着那一个骰盅和荷官的手,总是觉得自己这一次还是会输进去。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双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骰子在盅里又摇动了一次。
“你干嘛呢?”一旁有人直接冲过来揪着余服的衣领问道。
余服也气不过,伸手便要打。一时间两个人便相互扭打着摔在了地上。
赌馆里各桌的赌客纷纷停下,朝着这边看来。
两人的阵势越打越大,周围的众人纷纷向后闪退,腾出一大片空地来供他们施展拳脚。
那两人则是心无旁骛,眼中只有彼此,拳脚也是纷纷落在彼此的身上和脸上。
两人从赌桌打到柜台,见得什么东西便抄起来朝对方丢去。一时间桌上的筹码,角落里的条凳,柜台上的账本、砚台,通通被这两人丢了出去。
老板听得动静,带着打手从后院冲进来。几个壮汉上前,一把便将扭在一起的两人拉开。
老子看了看四下的狼狈不堪的场面,顿时火冒三丈,直朝着两人的腹部就是一脚猛踹。两人瞬时像是泄了气一般扑倒在地。
记账的管事算了折损,告诉了老板。老板压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对两人说道,“一人赔我一个银币,我便饶了你们。”
那人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摸出一个银币丢在地上,转身跑出大门,消失在夜色之中。而余服依然趴在地上没有动静。
“你小子的呢?”老板蹲下身来,伸手转过余服闷在地上的脸问道。
余服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来,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肚子。“我身上没……没有了。”
老板听得这话,便握拳又要打来。
余服惊慌着连忙求饶,“老板您倒是给我几天让我去弄些钱来。”
“好,那我就给你两天。”老板收了手,厉声说道,“这次可是连之前的赌债算上一并还了。”
他看向管事。
管事拿了账本,来回的翻了几页,又在算盘了拨弄了一通。
“一共是十个银钱。”
“听到没有,”老板凶恶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余服,“十个银钱。若是少了半个,你就别想活着出了这城。”
余服赶快的连连点头,他被勒住的脖子很难动弹,使得自己的动作显得很是滑稽。一旁围观的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老板松了手。余服见势便夺门而出。对面酒馆的老板借着赌馆里的光认出了余服的身影,还大喊了一声,吓得余服跑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