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四的心底有些惊慌,毕竟,自己在做些不见得光的事情。尽管自己已将此偏门的门房支开了去,也跟府上的管家告了一会的假。但刘四的心底,仍是阵阵的慌张掠过。害怕车上的女子真的死去,也害怕有人突然出现。
刘四一念至此,堂堂一个丞相府的管事,竟是沦落得拉着板车,如同进城卖小杂货的贱民一般。怨恨的眼神不由得望向了板车上的女子,你本是郎君卑贱的侍妾。郎君将你赏赐给了我,从了我就是,何必要苦苦挣扎?
挣扎又有何用?最后还不是让我如愿以偿?徒劳无功罢了。可是,在郎君那你事事依从郎君吩咐。在刘四我这,你性子为何又如此刚烈?难道我刘四堂堂一个丞相府管事还配不上你?你就如此狗眼看人低吗?罢了,我就出城,为你寻个好地方埋了罢。下辈子,寻个好人家吧
刘四尽管心地在愤愤不平地想着。但眼神还是飘忽不定地望向四周,害怕突然有人出现。但就在此时,李四的耳边突然听到大门处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叫喊:“二三子,陛下有令,围住丞相府。禁止任何人出入。”
李四顿时骇得手足失措,扶着板车的手一下子就抓不住车柄,以致板车重重颠了一下。一下子就将板车上女子的草席给颠开,散落在板车上。露出女子衣裳破裂的躯体来,处处伤痕的身体表明受过重重的虐待。
此时,还是初春时节,气温还是有些冷冽。侍妾的身躯被冻得有些发紫,刘四也不顾,并没重新为女子裹上草席,任凭冷冽的温度在女子身上肆虐。
刘四骇了片刻,惊恐地就要重新推着板车,奋力要远离丞相府此处的偏门。但事与愿违,很快,就有一个领头模样的威猛大汉带着如狼似虎的甲士小跑而来。刘四何时见过这种情况,一时头脑一片空白。
等到威猛大汉带着两甲士看住管事,其他甲士继续前行。刘四已是磕头如捣蒜,嘴里不住地求饶道:“各位爷,行行好,放了小人吧!”
大汉见刘四拉着板车在丞相府的偏门前,似是刚从偏门处出来的样子。大汉便疑惑问道:“汝乃何人?为何在此?与丞相府可有瓜葛?”
刘四刹是跪在地上挺直了身子故作胆怯道:“小的乃长陵的庶民,今日进城乃是为医治家中良人而来,与丞相府并无瓜葛。”言罢还指着板车上的侍妾。
威猛大汉倒是个心细的家伙,见刘四一副仆从打扮,不是庶民那种粗衣麻布。而板车上的女子,也不是那种三大五粗的农妇。反倒是,像是那种权贵人家的侍妾。
大汉决定诈他一诈,怒喝道:“呔,竖子骗人,你分明是丞相府上的管事,还敢诓骗乃翁!”大汉言罢顿时手握剑柄,似要拔剑而出,直刺而进。
刘四顿时心生惧骇,再次磕头如捣蒜。饶命声不断。此时,大汉还想说些什么,但板车上的女子却是醒了过来。用怨恨又绝望的眼神望着求饶的刘四,断断续续地厉声道:“杀……杀了……杀了他!咳咳……”
尽管女子声音甚小,但大汉还是听清楚了。心中有些震撼,这时多大仇多大怨啊!旋即还想向女子问些什么,但女子却在说完这句后,已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