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顿时下了命令,指着刘四对着身旁的甲士道:“抓了他,交由廷尉审问,定是与丞相府有瓜葛。”顿了顿,又指着板车上的女子,对其中一甲士道:“你,推车把这女子去医馆,看看能不能救活。”
这甲士闻言,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何来诊金?万一,救不活怎么办?”
大汉却是瞪了甲士一眼后,望向了管事。原想在管事身上搜出些五铢钱的,但却是发现在刘四的腰间发现一个玉佩,顿时五步作三步,上前一把就将管事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递给了甲士。
甲士这才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又听见大汉道:“救不活,就拉回西司马门,让守宫门的李屯长明日捎给那些一早出宫的宦者,让那些宦者顺便多拉一人,拉出城外埋了。”
女子依稀间,听见有人三言两语决定了自己的命运。求生的欲望,随着板车一颠一动,强了起来……
花来两朵,各表一枝,另一边,卫尉正在丞相府的大门处与丞相府的人对峙。
公孙贺果然是多年的老将,尽管已是脱离军中多年,但作为丞相,自然有法子将忠心耿耿之人调入府中。因而,丞相府之人尽管都是僮仆打扮。但在卫尉看来,都是带有杀伐之气。就如沙场老卒,悍勇无比。
但赵安等人也是不赖,身为大汉的南军,自然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锐,尽管沙场经验并没那些老仆多,但胜在少壮,武力也更胜一筹。
但冲突却在双方的压制之下并没有爆发出来。赵安只听见卫尉对着丞相府为首一人道:“陛下有令,要我将太仆大人带入宫中,诸位,难道要抗旨不遵?”
为首一人正是公孙敬声的族叔,还在公孙贺的五服之内,多年来颇受公孙贺倚重。此时,却是被众人推举了出来,与卫尉交涉。
族叔心底尽管有些慌张,但表面还是镇定自若。朝着卫尉拱手道:“卫尉大人,这果真是陛下的诏令?不是卫尉你自作主张?要陷害我家郎君?”
卫尉倒是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掏出一对虎符。一分为二,对着为首一人道:“请看,陛下已将虎符给了本大人。如今已是与本大人的虎符合二为一,本大人还是堂堂九卿的卫尉,难不成还诓骗尔等不成?”
族叔这才真正慌张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心底犹豫着是否将自家郎君叫出来,让卫尉带入宫中。只是带入宫中而已,又不是下狱。况且天子还是声儿的姨夫,不至于过分难为声儿。族叔如此想着,便是转过头去,对站在身后府管事道:“去,将郎君请来。就说陛下有请!”
管事便是应了诺,转身回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