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春风得意脚步疾,不时地抹了抹嘴,高兴到了极致。与佳人分别前他何止是吃了一口,那是无耻的一口接着又一口,直到两人有些喘不过气时方停了下来。
独自一人连蹦带跳地往昌国城走去,嬴泽嘴里还哼着小毛驴骑吖不骑的,简直是乐开了花。魂归秦朝已是三月有余,此时的他最为欢喜。
然而一刻钟后,方才的潇洒与欢喜渐渐褪去,空余累与热二字。
已是正午时分,烈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头顶,烧灼着青草,也烤炙着嬴泽。越走越是疲惫,空气仿佛凝滞不动,周遭一丝风也没有。
无奈之下,嬴泽只好就近坐在了路旁的一颗大树下歇息一番。然而灼热感并未减轻多少,依旧令人难受难耐。
“呀,这不是我们自愿为国捐躯的十三公子嘛?怎会如此狼狈的坐在树下呢?”
就在嬴泽惹得睁不开眼时,扶苏温和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嬴泽喜出望外立即就蹦了起来,完全忽视扶苏的揶揄,张望四周。果然,鸣英驾驭着马车在一旁等候。
“嗨,为国捐躯也得死得其所嘛,总不能被白白烫死。鸣英,你倒是把马车靠近些呀!”
看着鸣英那幽怨的神情,扶苏笑着摇了摇头,与嬴泽一同上了马车。
“鸣英呀,我都叫你果断点处事啦。你看结果都一样的,你还婆婆妈妈浪费了多少时间呀!”上了马车后,嬴泽还不忘说了鸣英两句。在前头负责驭车的鸣英心脏抽搐,这嬴泽显然是在他的伤口上撒椒盐。
奈何人家是皇子,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即便有万般无奈,也只能有些不满道,“公子,你可不能如此纵容十三公子啊!事情都过去了,哪还有再说出来糟人心的道理!”
扶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十三这次做法的确不妥,不过鸣英你也太愚钝些,往后得变通些。”
“哈哈!大兄说的好!鸣英就是笨了些!”
在嬴泽的大笑声中,鸣英心中顿生悲苦,他倒是差些忘记扶苏最是回护嬴泽,又如何舍得教训嬴泽呢。
唉,我便不该开口自讨苦吃的......
一番闲话后,嬴泽看着安静的扶苏缓缓而语,“大兄,你应该一早就知道雨黎的事情吧?”
“在你被挟持到城外后,为兄看过那白小娘子留给你的竹简,上面用的是楚体。你前脚被挟持,她后脚便兀然离去,为兄便心存怀疑。然后派人调查了一番那锦绣布庄,也就知晓了。”
言语间,扶苏拿出一卷竹简交给了嬴泽,打开一看,里面尽是有关于锦绣布庄与白雨黎的相关资料。
嬴泽惊异的发现白雨黎竟是那“商祖”白圭的后裔。当然,到了她这一代的白家已经是日薄西山见末路了。而白雨黎的父母也的确是在早些年秦楚战争中丧生。那是大秦征战史上少有的惨败之战,那一战中楚将项燕大破李信、蒙恬于城父,秦军大败,七名都尉(统兵五千的主将)直接战死。白雨黎的父母也就是死于那场战斗当中。
良久后,嬴泽抬起头,“为何不早些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