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强和安晨通了电话,问她关于结婚办婚礼的意见,安晨说:就和自家一样,请一些要好的亲戚朋友,不要大操办了,年前年后的趁着大家有时间,简单的办一下就行。
自强跟父亲说了,父亲抽着烟,吧嗒了几口才说:“怕是委屈了人家安晨了。我马上去找阴阳先生择个日子,下午咱们爷儿俩去趟安晨家里,商量一下这个事。”
没过一个小时,父亲就回来了,“小王先生说了,年前年后的日程太紧,就初六的日子还挺好,咱这就出发,去你丈人家,赶下黑儿回来。”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父亲给丈人家带了一袋子粘豆包,还装了点红豆、绿豆、小米、苞米茬子,进城住的人对这些沾满土腥味儿的粮食还是有着十分的喜爱。
爷儿俩拖着大袋子小袋子,转了两趟车,终于到达了安晨家的县城。
岳父在车站外等着,把这些东西都装上车。
到了安晨家里,岳母和安晨都下到楼下迎接爷儿俩。
自强父亲以前从没有进过城里,这是第一次到城里的亲戚家,一时间有些拘谨。
自强告诉父亲把棉布鞋脱下来,换上了棉拖鞋。
坐下来,两家人就转入了正题。
岳父首先表达了自家的意思:“两个孩子已经谈了好几年了,我们就这一个闺女,找对象就图着对她好,别的没什么要求。她看上自强了,我们也看了这几年,就中意自强老实、实诚这股劲儿。”
父亲一看岳父这么开明,喝了口水说:“亲家,你这么说,我就把心搁肚子里了。可是呢,你知道,我们虽然就这一个孩子,但我们老两口没啥能水儿,也没给自强攒下啥家业,到现在也是破房烂院儿的。亲家公、亲家母还有安晨能看上自强,那是自强的福分。可是不能给孩子们办个像样的喜事儿,我这老脸也臊得慌。”
“只要两个孩子和和气气,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岳父反过来安慰自强爸。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委屈安晨了。”
父亲说完,从兜里掏出红纸包,里面是两万块钱,包括昨天卖苞米的钱还有几个小伙伴给的钱。
“要说给彩礼,我这点儿钱算不上,给孩子置办两身衣裳,买点首饰啥的,希望你们别嫌少。”
岳父、岳母看了看安晨,安晨还是有些意外的,毕竟原来自强爸说是没有钱,现在急三火四地把苞米卖了,凑了两万块钱,也算是卯足了劲儿了。她点了点头。
岳父说:“既然是亲家的心意,我们就替孩子收了,这个钱就给安晨自己安排使用。”
在安晨家里吃了一餐饭,父亲跟自强倒车赶回了家里。
隔天就是二十六,刚好是集,再过几天就过年了。
爷儿俩又跑到集市上买了蜡花纸、白纸、福字、喜字,无论如何也要把家里稍微布置一下。另外根据王威爸的指点买了些肉、菜,猪肉就不用买了,家里还有一头“年猪”。
年前、年后这爷儿俩也没闲着,其他几个人也常过来搭手,就连七斤、周鹏也没在自己家待上多会儿,都泡在自强家给帮忙。
墙糊白了,院子拾掇干净了,烧火的硬柴也劈好了,连用的桌椅板凳都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