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乔柠不禁好奇，如果这样的歌声都能被缪斯所打败，那艺术之神唱歌之时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情形？

“你们不该来这里。”

塞壬终于回头，她的背影本就异常美丽，但正面还更加让人惊艳，一双眼睛像是蓝宝石一般摄人心魄，修长的睫毛打上了一层阴影，牙齿如同珍珠一样洁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吴忧还以为这是个CG特效，这一点也和神话中的描述相符。

希腊神话里，不管是描述海妖还是鹰身女妖，都会用“凶暴粗野”来形容，哈耳庇厄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些恶兽简直是兴灾作乱的代名词，而阴毒致命的塞壬，却是姿容娇艳、体态优雅的。

塞壬没有穿衣服，胸前都是长发遮挡的，但是你看到她的第一感觉只会觉得美，而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许看。”乔柠冷不丁地说。

“嗯？”吴忧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在跟我说话么。”

“果然。”乔柠语气冰冷，“男人都一个德行。”

“我什么都没说啊喂。”

“洞穴里的那些尸体，是你干的吧。”乔柠质问道，“你用歌声把他们引诱到这里。”

听了乔柠的话之后，塞壬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头微微低垂着，眼神中满是失落和伤感。

“嗯……是。”

“你承认了就行。”乔柠右手一挥，种子在空中抛出十几道弧线，最后落到了地面上。

“吴忧，你退后。”

“等等。”塞壬说，“我不想和你们为敌。”

“？”乔柠冷笑道，“少在这里装可怜了，那那些人呢？你在刨开他们胸膛的时候有没有说不想和他们为敌？”

“那……那是没有办法。”塞壬的语气变得急促，“真的，求你们了，快离开吧，我帮你们找路，趁我现在还清醒……”

“如果你是想求饶的话，那我还是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乔柠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为什么……”塞壬双手护在胸前，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只怕是个男人都要沦陷，“我只不过是想再次飞翔而已，为什么连这点权力都要剥夺。”

“启示·藤舞。”B级启示瞬间发动，先前被乔柠洒在地面上的种子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它们一齐躁动，随后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

战鼓已然敲响，而吴忧脑子里现在充斥着各种疑问：为什么塞壬还活着？为什么她的神域又偏偏出现在海城，而且恰好出现在陆家嘴金融区的顶端？这一切和神之复苏又存在怎样的联系？

十几根长藤冲天而起，它们就跟热带树林中的长蛇一般朝着塞壬的方向，猛扑了过去，乔柠发动启示之前专门计算过，现在塞壬各个角度都已经被完全锁死，除非现在跳崖，不然根本避无可避。

然而面对这迅猛地攻势，塞壬居然一点都没有移动，她还待在原地，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糟了。”吴忧急忙大喊，“乔柠，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