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刻，萧翰甚至想放弃挣扎，他停下在挣扎的手，任由着那双掌控他的双手在逐渐的锁紧。直到连气也呼吸不上来，阵阵的白光和眩晕充斥于脑中，那一刻没有恐惧，只有平静。

就在萧翰以为自己即将要死去的时刻，却被他的父亲给放开了，他摔坐在地上，近于本能的大口呼吸着空气。屋子里很空荡又很安静，只有萧翰的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回荡在这里。

萧翰的父亲，准确的说是他的养父，此刻正隐入黑暗之中。他佝偻着背部，整个人很苍老，穿着黑色的长袍，完美的隐入了房子的阴影里。

“你好多天没回来了。”养父苍老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明明是说着很贴心的话却是没有一点体贴的语气。他像是一根木头，没有表情，更没有感情。

养父转过身来，那是一张很多褶皱的脸，每一道沟壑都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他的脸就像是树皮一样的粗糙，密密麻麻的褶子几乎覆盖了整张脸。

萧翰看到这一幕也很吃惊，他只是短短几天没有回来，结果养父竟然从一个青年人变成了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年人，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看似很大年龄，甚至即将死去的老人竟然是他的养父。

他记得在他走之前，父亲还未苍老成这样，这几天的离开没想到会给他带来这样的改变。

“我知道了。”萧翰没有想过说什么谎来掩盖自己的错误，作为地下的王者，养父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否则自己不会无故失踪的。

“哦？”养父听到了这话，转过身来，柱在地上的拐杖发出渗人的摩擦声“有点早呀。”

“不过也没关系，知道的早点，也能让你早日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倒是给我省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