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座的小伙子说这里的牛是牦牛,很好吃!
好不好吃,我跟骨子美她们俩不知道。它的名字很贴切,霸气。那一身黑衣,完全包庇了它不洗澡的缺点。黑乎乎的,脏了多久,只有它主人家才知道。
衣食父母看着它们,双眸亮了亮“听说一头得上万块,是么?”她侧了侧身子,一脸好奇地问邻座的小伙子。小伙子挠了挠头,尴尬笑了笑说“呵呵,应该是吧!我不是很清楚。”
我就是一个幽灵一样地存在,纵观百态。
她们对面的大叔蠢蠢欲动,早些都想进入话题了,又咽了下去。当小伙子答不出来时,大叔合时宜地开口道“基本是一万一头,可能用上万来说好些!”
“哇,你们看”,顺着衣食父母的手势望去,一群群的牦牛在晃荡。“那么多,肯定是大户人家的。”
大户人家。
大叔嘴角若隐若现地上扬,瞧着衣食父母的兴奋劲头。他可不会直接说出来,他自己就是小姑娘眼中的大户人家。不比当年年轻,有点财富,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人到中老年,除了世故,剩下的全是隐藏。
我琢磨清大叔的心理后,很想擦把汗,年轻,真傻!幸亏,我不算年轻!
地大物博,几个字。取“地大”来形容此地,再恰当不过。物博,我可没本事评估。衣食父母越看羊牛越质疑,“地如此大,大户人家们是怎么赶羊的?”
小伙子故作高深“一会你就知道了……。”
“喏,瞧见没?四个轮的。”
“四个轮的?真奢侈!超越我贫瘠的想象力啊!”衣食父母一脸惊讶,配上崇拜的表情。
“难不成骑着小黄车赶羊哦!”骨子美皱眉,吐槽道。她拢了拢肩上的围巾,铺盖在大腿上,几个日夜的火车上,冷得不像样。带着南国的夏天来西藏,却在火车上过上了秋天,干燥又冷。
倘若把我小胖墩的原身搬过来,能否活着回去,都成问题。
骑着小黄车赶羊,惹得衣食父母玩心大起。她胳膊肘戳了戳骨子美,宛然一笑“要不,骑着三轮车来赶羊?”
骨子美不想说她,睨视,不语。
就你身体素质,到底是你赶羊,还是羊赶你?
车厢广播响起,下一站,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