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黄昏时,江寻淮带着齐纳塔塔走遍了东街口。还顺便带他去看了梨花园,看了一场戏,可是齐纳塔塔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还甚至睡着了。
江寻淮走在东街口,与齐纳塔塔告别。
“天色不早,还请使节回到客栈去休息吧。”
江寻淮将刚才买下来的都城风味小吃给了齐纳塔塔。
“谢了。今天多谢江世子与我一同在外游玩,真是辛苦你了。”
齐纳塔塔让旁边的随从将小吃收下了。随即与江寻淮辞别于街头。
看着两个人分别在街头,钟自安用折扇敲了敲桌面,对着顾赢洲道了一句。
“这江世子还真是辛苦。本来体弱多病,这下还被皇帝叫去招待使节,哎……”
说罢,顾赢洲瞥了一眼江寻淮上了景阳侯府的马车,往回去的方向驱车驾驶。顾赢洲随即也离开,钟自安爽快地给了店小二一块玉佩。
“不必找了。”
钟自安跟上顾赢洲的步伐,手下的人叫来了一辆马车。
“王爷,你平时都不会多管闲事,最近怎么了?”
钟自安大胆的拦在顾赢洲的面前。顾赢洲寡淡的道了一句。
“他是我表弟,我不能见死不救。”
钟自安注视着顾赢洲那双丹凤眼,一片清明。就算迷雾也无法在他面前遮掩任何事物。
随即,顾赢洲绕过钟自安,上了马车。钟自安闻言,垂下眼帘,没有要大着胆子质问顾赢洲,因为他不敢。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并吩咐车夫跟上景阳侯府的马车。
江寻淮坐在马车里边,左手下意识地拿出了坐垫下的匕首。藏于裁剪得体的衣袖之中,心里怀揣不安。
几个身影飞快的出没在左右两处房宅的屋檐上,蜻蜓点水般地越过了各个高低不齐的屋顶之上。
“王爷,你这几日对江世子颇是照顾,难不成是江世子那边有什么王爷想要得到的东西?”
钟自安对着顾赢洲这么问道。顾赢洲抬眼看着钟自安,钟自安脸上完美的掩饰过了自己的真实情绪,奈何顾赢洲对他太过了解,以至于不论钟自安如何掩饰都无法逃过顾赢洲的眼睛。
“江寻淮现在对我还有利用价值,还不能动他。”
钟自安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皲裂的痕迹,但终归没有说什么。
只听见马车外传来了一声巨响,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是某种物体轰然倒塌的声音。顾赢洲的眼眸瞬间暗下来,顾赢洲先钟自安一步撩开车帘子,车夫勒马止步不前,看着街口上倒塌的马车。马已经被砍断了前腿,倒在地上,一滩血迹,整个马车翻倒在地上。
江寻淮的头一下子撞到了某个尖锐的地方。脑子里面一片眩晕,还没有缓过神来,江寻淮的眼前天旋地转。
一把明晃晃的刀刃直接捅进来。吓得江寻淮瞬间清醒过来,尽管脑壳子还在嗡嗡响,可也因为这样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江寻淮看着那把尖锐冰冷的刀刃再度抽出去,一只手将车帘子撩开。江寻淮眼瞳一缩,整个人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