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放晴,烟云散去,皎月之下,女人纵身自屋檐跃下,身轻似燕。
她在岳语海身前停下,纤手轻抬,指间在岳语海身上闪动。
伴随着周身一阵胀痛,岳语海恢复如常,她打量眼前的女人,只觉她冰冷美艳。
“你是何人?”岳语海不禁发问,保持警惕,她无法确定女人会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女人注视着岳语海,她没有说话。
岳语海发现女人注视自己的眼神里满是空洞,她问道:“为何救我?”
女人摇头不语。很快,耳边传来了岳语海的声音。
“我之前见过你,昨天夜里便是你结果了奢比尸。”
女人没有回答,她面色依旧冰冷如常,只是眸间微烁。岳语海正欲发问,一个有些遥远的声音却传入耳间。
“曦月何故擅自行动?”
话音刚落,一男子已是飞身来到曦月身侧,岳语海打量这男子,只见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手中握着一把折扇,他英俊的面庞夹杂了些许美艳。
曦月的目光未曾从岳语海身上挪开半寸,她道:“我感到龟甲残……”
不等曦月说完,男人已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族中有规!外出行事必须二人同行!你怎可乱了规矩?”
曦月侧头看向男人,良久,才问道:“灵羽君,我与她可曾见过?”
灵羽君听后摇着折扇打量着岳语海,道:“未曾。”
曦月摇头自语,道:“好熟悉。”
灵羽君看了看曦月,又看了看岳语海。
“许是有过一瞥吧。”
“走了!”
曦月回头看了一眼岳语海,便与灵羽君一同纵身越过屋檐,伴着银铃,飘然而去。
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岳语海眉头紧皱,心中暗想,忽觉不对。
“她能感到龟甲残片?”
“那灵羽君听见她道出龟甲残片时,却出言止住。”
“此二人身份定不简单!”
“还有那孝阳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想着方才孝阳差点杀了自己,岳语海不禁后怕。她来到孝阳身边,看着浑身是血,倒身在地的孝阳,叹了口气。
“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他是来救我的。”
随后便将孝阳扶起,缓缓离开。
拖行一路,岳语海身心俱乏,她将孝阳扶进自己房内,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孝阳,忽觉不对。
“这家伙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我的?”
想至此处,岳语海张大了嘴巴。
“哦~你在跟踪我!”
看着浑身是伤的孝阳,岳语海满是纠结。
“怎么办啊。这家伙伤的如此之重,不擦药不行,可我一女子如何给他上药啊?”
纠结一阵,岳语海从之前被那伙人翻的满目疮痍的房内找出了药物,来到孝阳身前。她握紧粉拳,心下一横。
“罢了!这家伙还算有点义气,虽然为了夺回剑使了些下作手段。”
坐在床沿,岳语海侧头掩面,她伸出纤细的手将孝阳的衣角缓缓拨开。
“嘶~”
忽然昏睡的孝阳皱了皱眉,听见孝阳的声音,岳语海转头看去,只见孝阳的衣裳已被鲜血浸透,与创口粘连在一起。
岳语海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缓缓地将孝阳的衣裳和皮肤分离,满是认真。
看着孝阳遍体鳞伤的身子,岳语海不禁吸了口凉气,很快,她心中便起了疑问。
“这家伙伤的那么重,而如今伤口却有了些许愈合之状?莫非…?”
想着想着,岳语海不免靠近了些,一瞬间,她满脸绯红,目光闪躲,有些手足无措。
此时,岳语海没了先前解衣时的冷静,她隔着袖口有些慌乱的给孝阳的创口上药。
“嘶~”
耳尖又传来了孝阳的感到疼痛的声音,这声音让岳语海更是慌乱,她无法直视孝阳的身体,目光不断躲闪。
“嘶~”
“啊!”
随着孝阳的阵阵痛声,药终于上完了,岳语海看着被疼的满头是汗的孝阳不禁暗想:
“想必他定是梦到了自己正受尽十八层地狱的苦难。”
“真可怜啊。哈哈!”
岳语海想到兴头,不禁噗嗤一笑。看着衣不蔽体的孝阳岳语海忽的来了兴致,她轻挑柳眉,露出了一副古灵精怪的笑容。
“叫你跟踪我~”
正午的艳阳照射进岳语海的房间,照在孝阳脸上。
孝阳缓缓地睁开眼睛,口干舌燥,忽然,他闻到了一股芳香,那味道有些清甜。
孝阳侧头便看见坐在案边的岳语海正双手托着下巴,不时的用是指轻拍脸颊,不言不语,像是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