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完了才告诉我,让我扑个空你还好意思说。”
江时唤的火气越烧越旺,完全没注意到楼梯上正在往下走的江震阳,直接改变姿势拽住江时易的衣领,把他推到墙上,语气变得更暴更糟:“还有,我是不是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不准招惹楚慈,她只能是我的,你休想跟她结婚。”
面对江时唤的威胁和狂躁,江时易毫不看在眼里,即使他看见他们的父亲已经从楼梯上下来定住了脚步,不知以什么心情在看着他俩,他没反抗,依旧冷着眸子语气平淡却极尽挑衅地对江时唤说道:“是她主动过来找我,说要嫁给我。”
“主动要嫁给你,你骗谁呢,她那么聪明高贵的人会看上你这种又老又丑的货色?还是私生子,给不了她堂堂正正的生活,你分明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招数让她同意嫁给你?难道你把她……”
江时易从13岁那年被他父亲领回家,就一直在忍受着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各种讽刺,起初不是没反抗甚至离家出走过,可最后还是被父亲派出去的人抓回来,于是这些年他一直都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晃眼间,若不回头,还不知竟然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17年,17年,那并不是简短的可以用三言两语形容的岁月,一年一年积淀的牢骚满腹,虽然忘却了大多的细枝末节,然而还是躲不过有些来回覆盖加深而不可风轻云淡。
就像常常听到的“私生子”这种字眼,这么多年下来,江时易还是不肯认同,哪怕没人帮他争辩,就连把他生出来的父亲也是,永远冷着一张比他还冰寒三尺的脸,从不为他多说一句。
所以,哪怕年纪大了,他有时还会幼稚地把本来想忍下的事故意挑大。
“我把她怎么样?我娶了她还不是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时易扯掉江时唤的手,猛地将他推开,神情虽没太多变化,但那一刻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瞬间将江时唤碾压。
啷呛了一下差点没摔倒的江时唤,站稳后又一次朝江时易扑来。
“你敢,你要是敢动她,看我敢不敢杀了你。”
江时唤心里的魔鬼已将他全全掌控,若江时易这次再被江时唤抓住,两人少不了迎来一番打斗。只是江时唤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让他背脊发凉汗毛直起的熟悉之音。
“要杀谁啊,我是帮你叫120啊还是110啊?”
江时唤一回头看见不苟言笑的父亲正眉毛横直的看着他时,心跳都乱了。
不过他从小被宠到大,28年间无论他闯什么祸,是大是小,父亲顶多说他两句,从未严重的打过骂过。
跟江时易之间的事,更是无条件的向着他,所以他壮了壮胆还是蹭到父亲身边,一脸委屈地抱怨:“爸,你这两天没回来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把你亲自上门去给他提的亲给拒了。整天装得老老实实的不知道用了什么龌龊手段迷惑了楚家的二女儿,也就是我高中同学楚慈,我还跟你提过,我喜欢她想让你帮我去提亲,你那时说我还小,让我再多玩两年,可现在他,他竟然想娶她。我不管,要娶楚慈也是我娶,你要帮我做主。”
看着江时唤那粘人的模样,江时易搂了他一眼便不屑再看他,反而是想知道父亲的反应。
谁知父亲自始至终一脸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江时唤说那些的时候一直在看父亲的脸色,本以为父亲早早就会听不下去打断他去训斥江时易,奈何父亲无动于衷,他只好又添油加醋:“爸,人家顾家姑娘都因为他悔婚跳江住院了。这两天咱们家可是因为他丢了不少人,各大版面的热搜就没下去过,连我和妈出去都要被说三道四的。您就纵容他悔婚?”
当看到父亲那张冷峻的脸慢慢露出凶光,江时唤的心窃喜绵绵。无需他再多言,父亲已威严凛凛地朝着江时易喊了句:“去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