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二条手足无措地为她擦着眼泪,他努力的回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姐姐难过的事。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小白哭了很久,二条一直陪着她,等她情绪好些了,他跑去买了串糖葫芦给她。小白吃着,似乎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姐姐笑的时候最好看了,像花儿一样美。”二条笨拙地哄着她,惹得她忍俊不禁。见她笑了,二条的眸子却慢慢沉了下来。
他何尝不知姐姐是为了小黑哭成这样,可他除了哄她开心也不能做什么。如果娶她的是他就好了,他一定不会让姐姐哭的。可惜不是他。
“姐姐,我送你回去吧。”“嗯。”至少现在,他不许别人惹哭她。
殿试之后,小白就正式回归了。老牛他们欢喜的不行,各种欢庆着。可惜他们欢乐的日子并不长,因为向北的水道干涸的有些严重了,圣上都恼了。
小白和二条夜以继日地守在水堤旁,观看着河道情况,一遍遍试着法子,可都效果甚微。为此,他们好几次是在临时搭的茅草屋里打盹的。
然后,睡眠不足的小白打着哈欠跟着二条去宫内上早朝。她其实不想去,可天子脚下,君令如山,不得不从。
大殿之内,百官依位站开。小白站在二条身侧。圣上开始询问起诸项事宜,而小白的眼皮子在打架,不知不觉地就闭上了。
“白爱卿?”隐约中,小白听到了有人叫她,可她眼皮子实在太重,睁不开啊,只能任由那人叫着。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侧的二条应道,“回禀圣上,近些日子,白姐姐一直为水涸之事,日夜忙碌,遂稍有困意,还望圣上饶恕。”
“也罢,此罪免了,不过,朝堂之上,下次莫再犯了罢。”圣上倒也体谅臣民,不再计较。
小白这觉睡得倒是很安稳,一直到下朝,她还在梦里。他们还要回到水堤,无奈之下,二条只好一把抱起她。
这个举动被小黑看在眼里,他喊住了二条,刚欲说些什么的时候,白予歌突然冒了句,“喻哥哥,我们该回东宫了,还得检查皇子们的功课。”
闻言,小黑欲言又止。而二条看着那两人,冷笑了声,“喻先生既那么忙,二条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二条抱着小白径直从他们面前走过,白予歌还在打趣道,“没想到胡大人和白妹妹这么要好啊。”
二条面无表情地回头道,“我们没有那么熟吧?”这句话哽的白予歌满脸通红,二条满意地离开了。
而小黑,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眸里的阴翳愈发深厚了。
那天,小白听闻秋秋说她是被二条抱回来的,不由各种愧疚。都怪自己没撑住,不然也不至于在朝堂之上睡着。
秋秋则是自言自语道,“其实胡少爷这人也不错。”这些天,他照顾小白的事实,大家都看在眼里。
“嗯,二条的确很好。”小白也感叹了句,没想到她的话被秋秋误解了。
“小姐,如果当初没有嫁给小黑少爷的话,其实胡少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秋秋说完后,自觉不对,连忙解释着她不是那个意思。
“嗯。”小白自是知道她是有感而发,也没有在意。只是她每每看到小黑和白予歌走的很近时,她就会抑制不住的难过。现在亦是如此。
“小姐,你真的不跟小黑少爷好好说说嘛?”秋秋问到重点了,可这个问题,小白不知道如何作答。
小黑理都不理她,她怎么说?看着他那副冷漠的神情,她就算有千言万语,也如鲠在喉。根本说不出口。
“可你们这样下去,迟早会——”秋秋没有说完,可小白已然明了她的后话。如果真的走到那么一天,她该如何是好?她真的不知道。
每天上早朝,她都能见到小黑,同样的还有那个白予歌,听闻她本是住在宫外的,近些日子搬到东宫侧殿了。
小白记得,小黑就住在东宫内。这么说来,那两人岂不是朝夕相伴了?心里不由的堵得慌。
特别是下早朝后,白予歌总喜欢走到她面前打招呼,还有意无意地挽着小黑的手,且小黑也没有推开她。她很是不快。而二条总是及时赶到带她走。
可长此以往,她真的有点担心,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会被那个白予歌完全代替啊。但她又不能改变什么。无能为力的同时,她开始绝望了。
小黑,这次是真的不打算再看她一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