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德平屋里的美人儿?”褚暻瞪大了双眼。
“她是一名杀手,奇怪的是她对叶听风抱有很大敌意。”
褚暻哑然,自然是抱着敌意的,毕竟中过噬魂散,一辈子要活在这个味道的阴影之下。
“那她还好吗?”
言卿摇头,神色严肃,“眼睛倒是恢复的差不多,只是依旧疯疯癫癫,阿粤也瞧不出她这是怎么了,说是得了癔症。”
褚暻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手电筒给她造成这样严重后果。
她将那女子想要杀她的意图抛在脑后,“她还有好起来的机会吗?”
“你倒是不记仇,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吗?”
“嗨,我福大命大,这不好端端的吗?”
言卿不再理会她,转身上了早已备好的软轿,轻飘飘扔下一句话,“是你的那一束光无意中开启了她隐藏的痛苦记忆。”
褚暻还在琢磨着他的那句话,心想是不是心理学中的应激反应?
好像在什么书上看见过,该怎么做来着?
小风已然不耐烦,喝了一句,“你走不走?”
褚暻一见他那张黑脸就莫名慌张,赶紧上了马车。
言卿在马车上永远都是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褚暻瞧他面色红润,看来是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那你确定是那女杀手动的手?”
言卿闭目养神,“一清二楚。”
“她为什么要杀曹德平?”
“这就得问问她身后那条大鱼了。”言卿答得简单。
“红衣小倌儿?”
“正是。”
“在命案发生时他拦住你,在你离开后与叶听风大打出手,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过他还不是幕后之人。”言卿眼中精光闪烁,身上的灼热似乎渐渐散去,呼吸也变得格外顺畅。
褚暻又想起那封带着火漆的信,曹德平的绝笔,那样笃定,以死明志。
“那你准备怎么引他现身?”
“凶手已缉拿归案,不日便将行刑。接下来,就是等。”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这女杀手被定了罪,虽不能完全堵住这天下悠悠众口,但好歹有个结果,皇帝也不催,他一向对言卿宽容。
“已经查到信的下落,就在小王爷的那个贴身侍卫上。”
那人听了这话,来了兴致,“哦?阿景?”
“正是。”
“信息准确无误?”
“千真万确。”
那人不做声,身后那个影子也不催,过了许久,他看着指尖的冰晶,薄凉的唇瓣轻启,“动手吧,务必让言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