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噤声,纷纷散开不再说话。
褚暻一直专心听着他们的话,还以为能听出点门道,结果被喜人一嗓子给吼了回去。
她摇了摇头,慢悠悠往前方走了过去。
“你主子呢?”褚暻问她。
喜人东张西望,“大概和禾未商量事情吧。”
呵,这俩大忙人怎么这么闲?
“你主子不好好在天京城待着,出来干什么?”
“他准备回天门了。”
“天门?”这个词她听了很多次。
“是,主子每隔三年都要回一次天门。”
褚暻停下了脚步,那个病娇,怕不是身上有点毛病,要去治病吧?
总是耍心眼,动不动就来个催眠啥的,忒费心神。
“那你主子有没有说怎么处置我?”
喜人绞着帕子,“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褚暻在心中冷笑,好好照顾我?
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用得着吗?
喜人默默跟在褚暻身后,不再言语。
褚暻走几步就要歇一阵,她在心中数了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两处还是致命伤,还有谁像她这么点背?
在这些人身边没有好果子吃,早日溜之大吉去寻上官才是正经事。
只可惜这副身体太糟糕,她又叹了一口气问身后人,“你主子有没有说要去哪儿?”
“着急了?”
褚暻捂着胸口愕然回头,身后哪里还有喜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艳红袍子的禾未。
“你来干什么,喜人呢?”褚暻翻了个白眼。
“哦,她不想打扰咱们就离开了。”
顿了顿他又道,“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啊!”
“行,你们一个两个都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就是欠你们的,你想我怎么对你?”不提这四个字还好,一提褚暻脸上带了愠色。
禾未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凑上前来,“你笑一笑,那天晚上我瞧你笑的甚是好看。”
褚暻退后一步,“你来有什么事?”
“你不想知道言卿现在怎么样了吗?”
“不想!”她声音穿透力很强,禾未吓了一跳。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她转开了脸,“他什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女人最喜欢说反话了。你在想什么骗不了我,温情居的头牌不是白叫的。”他笑的风情万种,一袭红衣烈烈生风。
好看是真好,贱也是真贱。
“言望舒的心真狠,他凭借你又升了官。”
“挺好的,升官发财死老婆乃人生三件喜事。”褚暻面无表情。
禾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深邃的眉眼在夕阳的映衬下更显妖艳。
“他这样的人,不值得你难过,你不如跟我试试,保准比和那个喜怒无常的人在一起开心。”他一边说,一边又靠近褚暻。
这次褚暻没动,她睨着他,“你救了我,我谢谢你,要想找人谈恋爱,转身七十里开外,温情居有很多女人男人在等你。”
他伸开的双臂轻轻放了下来,“好吧,不逗你了,我们现在南下巡查,之后再北上去天门。”
“巡查?”
“是啊,言卿知道这事是主子做的了,满天下在找他的把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禾未眼神一暗。
“哦,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你,和我们一起。”
???
“什么妖女天女都死了,留着我还有什么用?”褚暻诧异。
“她们死了,但是褚暻没死。”禾未的笑带着怜悯,“阿景,这天下还有你可去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