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雄道:“三弟却是顽皮,尽管放火烧了你家茅草屋,我家也没耍赖,一定会想办法修葺它,何况我们也这么做,你这也不至于囚禁三弟,还搞出这西门塌出一个大洞来的事情?”
“你知道我为什囚禁你家三弟吗?”见余雄摇头,柳无言道:“你家三弟果然不同凡响,在点燃茅草屋的时候对那几个顽童说道,这屋内有两条鲤鱼,大家点火烤了吃!”
原来昨日响午,余固带着几个顽童在附近玩耍,偶然间抬头,发现柳无言的床上躺着两条鲤鱼。遂悄然带着几个顽童过去查看,几个顽童从窗户看进去,床上果真躺着两条鲤鱼。这两条鲤鱼鳞甲分明,形状极为诡异。试想,谁家的床上躺着两条呼呼大睡的鲤鱼谁不奇怪?
更何况顽童余固,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的。在几个顽童商量的办法中就是点把火将这茅草屋烧起来,这两条鲤鱼一定会吓得跑掉,即使跑不掉也会被烧死,岂不成了烤鱼,几个顽童正好大快朵颐。
哪知道他们点燃茅草屋,火势熊熊中果然使得床上的两条鲤鱼醒了过来。这两条鲤鱼其实正是柳无言夫妇。平时睡觉都很注意,也何该出事,午休的时候居然忘掉了关闭窗户,让柳无言夫妇在这里居住了七八年突然就暴露了。
暴露了怎么办?柳无言当时就想到了补救措施,那就是将这几个顽童囚禁起来,只要其他人不知道,他们还可以在这里相安无事得住下去。这个想法没错,柳无言夫妇在余雄父亲的安排暂时住进余雄家,等着茅草屋修葺,谁知道想法没有变化快,余雄居然从平乐山把严君平请下山来!
柳无言和严君平刚一照面,就知道这事不可能瞒下去了,双方在斗嘴仗的时候,柳无言心中就开始对严君平恨恨起来。
当然这一切余雄怎么知道?柳无言话中的意思显然在说余固居然把他们夫妇当做两条鲤鱼,因此耿耿于怀才报复的。余雄思量道:“这柳无言能够从水池中上来,看来不是凡夫俗子,我与他一般见识下去吃亏当然是自己?”想到这里,遂说道:“柳大叔,贤侄在这里替三弟向你道歉,你家房屋我一定想办法修缮!”
余雄双手抱拳行礼,又说道:“还请柳大叔将父亲和三弟送回来,贤侄在这里感激不尽,以后柳大叔有什么事驱使贤侄也断无拒绝之理。”
柳无言笑了,说道:“贤侄,晚也,眼下这事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也只是一个送信的,没想到这事往后发展却不能由我控制了。”
余雄诧异,道:“难道这事还牵扯到其它比柳大叔更有本事的神仙?”
柳无言道:“我只是驻守柳池的小小池长,比我本事大的多了去,只是这件事这样发展下去,到底怎么结束我却不能做主了。”
“为什么?”余雄恳求道:“家父和三弟对你们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就放他们回来吧!”说着,余雄朝着柳无言跪下了。
柳无言摇头,说道:“我也说过,这件事我已无能为力,严君平只要参与了事情就一定很麻烦,这次我只是传信的,严君平在何处,快带我去。”
严君平?余雄愣了一下,起身道:“柳大叔,跟我来,君平师父还坐在客厅,只是他已经已经去了!”
“去了?”柳无言道:“往何处去了?”
“没有往何处去,只是他已经死去多时了。”余雄伤心道:“看来我不该请他下山来。”柳无言道:“死去了?不会这么巧吧?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朝着茅草屋走去。门是敞开着的,刚一进门,余雄却呆住了,怎么回事?只见严君平身子还坐在椅子上,脖子上面的头却不知为什么离开了身子,被他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捧着。严君平脸上似乎还在微微地笑,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们,这样的场景十分的诡异。余雄心中升起一丝难过,思量道:严君平的头被谁砍下?还摆成这样的造型?
面对如此的局面,余雄心中十分的不解。这个时候柳无言突然哈哈大笑,笑声几乎穿过屋顶,砸在茅草棚上,几根茅草掉落在余雄脚下。
余雄双腿发抖,恐怖地瞧着眼前的一切。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