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许酒娘我来状元府赏花赏月么?”他就是故意笑她的。
“行,酒娘想来,随时都行!”
脸瞬间“若风乃朝中重臣,平时事务繁忙,该休息时还需休息,当保重身体为重,现时辰不早了,怎的还不去休息。”即便被人截了个正着,酒娘还是理直气壮地说着,她是酒娘,可不能丢了这个脸面。
“你呢?”然若风反问着。
她?天,谎话须说满,又随意找了个措辞,“赏花赏月来着!”什么个说辞,有谁会大半夜地跑到人家花园来赏花的;赏月,今日起风,天上无星,又哪来的月。今日她酒娘的说辞也太不足以让人信道了些。
然若风千万年不变地挂着笑,就感觉烫烫的,酒娘都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了,“状元爷早些休息,酒娘我先回去了。”
“休息一晚,明日再归!”
什么?酒娘又看向然若风,他别过脸,瞧着不知名的一处,道:“时辰已晚,若风已着人备下客房,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一夜无眠,直至天近亮酒娘才入睡。
可一睁眼,一张放大的苍白的脸近看着酒娘,酒娘反应不及,惊叫出声,一头便与那张脸撞上,“巨脸”瞬间消失,只留下额头还在发疼的酒娘。
“怎么了怎么了,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撞床沿上了。”酒娘反复揉着额间被撞的一处,完了,这一撞铁定要红肿,该不会毁容了吧。丫头真不知礼节,就不知她刚才的一幕会吓坏人的。虽然说她酒娘不是人,可也不带鬼吓鬼这一出的呀!
“夫人,让瑶儿看看,呀,夫人,您的额头真的肿了,瑶儿去拿条热毛巾给夫人敷一敷,这样消肿会快一些。”瑶儿边忙碌着边说着话。
她只是在这儿住一宿,可然若风却将瑶儿照顾她,瑶儿不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么,这着实让她接受不了。
“瑶儿丫头,这府内是否有人离世。”也许她会知晓一二。
瑶儿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道:“没有。”
“少爷自高中状元后,府内就只有喜事发生,有一词叫什么,好运当头!不如意之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瑶儿早就说过,少爷聪明又忠孝,日后定会官运亨通的......”
丫头又没完没了,酒娘听得直打哈欠,拿来纸笔,想随意写些什么,却画起了画,一笔一勾勒,就听瑶儿道:“少爷!”
抬头,哪有然若风的身影,“丫头你大惊小怪,哪有你家少爷的人!”
“不是,夫人,您画的不正是少爷嘛。”
丫头指着她所画的画,低头,还真是然若风,从没想过自己对他居然有这么深的映印象,画像细腻,不可否认,她酒娘不光酒量好,如今连画技也是能够看的。一滴墨水滴了上去,染了整幅画的美感,她直道可惜。
“别,夫人,您要是不要,那边给瑶儿吧。”欲撕画像,却被瑶儿拦住。
画坏了自是要不得,给就给吧,本就是一副无心之画,收藏也无用,只是她酒娘是否太过于思念这容貌了,偶尔冥思也能想到他。酒娘,何至于有这般的思绪不受控制。
又是一幅画,只是,这一幅画......她知晓自己在干什么,她画了白衣女子的容貌,女子不过离世一年,想必这世间还有识得她的人的存在,若真能识得,便会一眼认出。
“少爷!”瑶儿又是一声惊呼。
“丫头莫不是眼睛不好,连我画的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一回头,然若风不知什么时候进得房间。
“若风什么时候连礼节也顾不得了,就不怕酒娘我还未起吗,传出去要是让人知道状元爷擅自进入女子房间岂不要是让人笑掉大牙。”
“已有人通知过了。”
什么!酒娘望向瑶儿,这丫头还不知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看着酒娘,又看向她家少爷,最后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丫头向她家少爷汇报情况是否太及时了些!
然若风不知何时已越过酒娘,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才画好的画。
只听然若风道:“这画上的女子,酒娘识得?”
怪异,他什么时候对画在意了起来,未有多想,她道:“识得,亦不识得。”又怕若风不明白她话中意思,她又笑道,“说识得,也不过两面之缘,可惜我未与她说过话,连她姓甚名谁都不晓,所以自然是不识得。”
然若风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画,又听他自语着:“难怪......”
“怎么,画上女子你识得。”难不成是他今世喜欢的女子。
如此,也无怪乎即将灰飞烟灭,也迟迟不肯离去,此般一想,也说得通,再看他现在的神态......她这是在给自己平添事端。
说起画上的女子,瑶儿也凑了过来。
“呀!”她脑袋又缩了回去,只惊叫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