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抽噎,封成谦将她扶好,却被一掌拍开。他走上前,仔细查看一番,眉头微蹙,道:“方老爷,此事我们确实不知情,若与我二人有关,我们定以命赔罪。只是当务之急还是救人要紧。”
不大的闺阁乱作一团,哭声此起彼伏,方漠背着手,心烦意乱:“够了!”
他一声怒喝,屋中顿时安静许多,只有方夫人还在啜泣。
“大夫,雪儿性命可有碍?”
“方老爷,爱女性命无碍,脉象等一切正常,只是五感尽失罢了。这种症状老夫从未见过,恐怕还要找高人来。”
方漠当即立断,“速速发布告示,能救雪儿者,我方家重重有赏!”
他转向沈霁月与封成谦二人:“如此情况我也不能轻易放你们离开,沈姑娘,封公子,这几日就在方府好好呆着吧。”
……
耳边逐渐安静下来,沈霁月坐在椅上,此时大门紧闭,门口由十数个护卫看守——方漠将她禁足,与封成谦分到两个地方。
怎么好端端的方凝雪会得了魇症呢?
难不成是她昨晚和封成谦做戏太过,将她刺激成这般模样?
“咚、咚、咚。”
身后传来闷响,沈霁月微怔,声音从床边的窗户处传来,她起身走了过去,打开窗户,封成谦的脸映入视线。
他半蹲身子,对沈霁月伸出手。
“出来。”
沈霁月回头瞧了眼外面的守卫,“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凭他们还留不住我。”
她忘了,封成谦自小调皮捣蛋,宫中守卫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这几个方府下人。
“你要做什么?”
封成谦却卖关子,“逃出去后再和你解释。”
沈霁月寻思片刻,就算闷在这里冥思苦想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倒不如出去,说不定会找到些线索。
凭他们两人的功夫,不足一刻便轻轻松松跳出方府的大墙。
封成谦伸手接住一跃而下的沈霁月。
“我看到了昨晚跟踪我们的人,出方府后向街上去了,你我快些追,说不定还追的上。”
丰阳酒楼门口。
仍是莺歌烟柳,糜糜之地。沈霁月站在封成谦身旁,眼见着一身穿方家下人服饰的男子神情紧张地走了进去,被引上三楼。
封成谦道:“看来又要演戏了。”
沈霁月:“……”
片刻过后,沈霁月一身淡黄衣衫,半个身子依在封成谦胸口,后者环住她的腰,动作极其自然地将她带入酒楼。
不知这家伙带过多少女子出入这种场合,沈霁月面上娇媚,心里却实打实地嫌弃封成谦的人品。
“呦,这位公子,您这是?”
老鸨盯着封成谦怀中的女子,惊讶地问。
墨色长发披散下来,遮住沈霁月的半张脸,上次她男扮女装,这次换了真身,还挡住一半脸,老鸨只觉一对情人来此地实在怪异,除此之外并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