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几个大汉里带头的人号令到。
大汉们冲向前,齐刷刷把手伸入腰间抽出一柄柄的匕首,而后又左右夹击直戳那道背影的主人。
那道背影此刻转了过来,用右手握住的剑,上挑,挑飞一人所执的匕首,又如飞燕轻盈,步法苒苒,规避横向刺来的一击,借着旋转的力道,左手拍出一掌,震飞那人。
“姑娘,小心!哎,导演,我这不算破坏剧本吧?”
有一人高高跃起执着匕首杀意腾腾,直指姑娘后背而去,这一击要是刺中,那定然是不会好过的。
那姑娘刚震飞一人,经得白成器一提醒,回头一顾,恰好看到杀招将至,她提起腿,侧身一踢,将那人踢飞许远,不过,哪知稍稍还是有些慢了,匕首顺着姑娘的束发带划去,一头秀发随即散开。
白槿定睛一看,却是再也挪不开视线,任那处如何刀光剑影,我自巍然不动。
“哇……这姑娘可真美,秀发飘逸,乌黑亮丽的,倒有些像旷野下的夜空,给人一抹神秘又诱人的感觉,如若是戴上首饰那肯定像是在夜空中挂上了点点星辰,更是衬得她的美。”
姑娘侧过脸,显然是听到了白成器在夸奖她,她的脸上略带绯红,却是转瞬即逝。
她握着剑直指白成器的咽喉,说道:
“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你们演古装剧的呢,找演员老是这样,让女子穿个男装就认不出来了?开玩笑!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好吗!杀我?不能吧,杀人可是犯法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再胡说八道小心你性命不保,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抵在白成器脖子上的利刃碰触的又近了几分,剌出了一道血痕。
“等等等一下,这剑是真的?”
“废话!不是真的,那地上那些尸体是怎么来的?别想岔开话题,你快说,你若是不说,你的下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嗯?难道我真的来到唐代了?可如果不是真的唐朝的话,这个女孩看上去跟我一般大,怎会如此武艺高强,况且伤及多人性命?不行,项链还在先前那件衣服里。」白成器突然想到,自己现今身穿这身唐朝服饰,之前的沙漠冲锋衣却不见了踪迹,这事肯定不对劲。
“姑娘,你先等一下可不可以?我呢有点事情要问导演,哦不,掌柜的。就一分钟!”
“一分钟?”
“哎呀,就是借一步说话。反正你武艺这么高强对吧,我肯定是跑不了的。等我跟掌柜的说完一定回答你。”
白成器渐渐后退,见姑娘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他摆脱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转过头,搭着掌柜的肩,背过身去,背对着那姑娘同掌柜的说些什么。
“掌柜的,你先前说我是穿着奇装异服倒在店外的?那……可否让在下看看那奇装异服?”
“就知道公子要那衣服有用,给你好好收着呢。小二啊,上去将公子的衣服取来。”
小二朝着店铺二楼奔去,片刻后取出了一件堆叠好的衣服,正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考古服饰,衣服面上还摆放着一个腰包。
“公子看是不是这一件?”
“对对对,就是这件。”
白成器将手伸入腰包,摸到了他牵挂的物件,它还安详的睡在文物袋中。
“呼,姑奶奶,还好你没事,你要是有事我不成了罪人了?”
他将项链从包中取出,刚想细细端详一番,有一只手一把抓过项链。
“哎!姑娘,你怎么可以随便抢东西呢?就算是唐代也有王法吧?东西的主人还在这儿呢?你就从他手里抢东西啊?”
姑娘将手中的剑一举,直直的指着白成器,令人意外的她开口了:
“难道救了你不用付钱的吗?我看你这物件不错,就用它作你的救命钱吧。”
“不是……”
“嗯?”
姑娘一仰下巴,给了白成器一个眼神,一看就及其不好惹。
“得,得,我打不过你,可这项链对我很重要,你可得拿好了。”
“不就是一条普通的银坠子嘛,不至于吧?要不是看你没有钱,本姑娘还不想要呢。”
“普通的银坠子?唐朝人这么不识货的吗?”
“喏,你自己看啊,不就是普通的一条吗?”
白成器接过坠子一看,真的是极为普通,没有了心形图案,没有了钻石,除了银还在别的一切都没有了。
“啊?怎么图案没有了?钻石呢?”
“钻石?那是什么东西,我从你那里将它拿走的时候它就是这个样子了。”
白成器抱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一回事了。
“哎!哎!!”
持剑的姑娘用脚踢了踢白成器的小腿,想把他从紊乱的思绪中拉回来。
“给我把这里围起来!”
突然客栈外传来一声深沉的男低音。
“是!”
小小的饭馆外,传来一阵甲士的踏步声,随着踏步声的结束,打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打头的那人刚过中年,看上去不怒而威,颇有威仪,手持一柄大斧,跟随他其后的是一位少年,少年也持一柄斧子,两人并肩行走,看上去就是主将与副将。
“爹,地上有刚刚那几个壮汉的尸体。”
“哦?敢问掌柜的……”
年长的那位刚把目光扫向掌柜的附近,他看到了两个人,立马把想说的话打断了。
“白槿?你知不知道找遍了军营都找不到你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怎么面对你死去的父亲?你是要陷你程叔叔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吗?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此人正是唐朝开国将领之一的程咬金,他看见了坐在板凳上的少年郎,忙朝着他冲过去,朝他脸上结结实实给了一拳,揍完以后他又表现出很内疚的神色。
“哎!这位将军?你会不会认错人了?我叫白成器!不叫白槿,你这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怎么跟她一样啊?”
“白槿?我看你小子又皮痒了?为了逃避禁足跟我装疯了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打少了。”
说话间他又举起拳头,睁睁的盯着面前的少年。
“我没装疯,我打小时候生下来,我爹就给我取名白成器,好了,后来也真随了这个破名字,不成器,不成器,什么也没有干成。”
“什么白成器?你爹从来没有给你取过这样的名字,你这名字还是打小我跟你爹商量着一块儿取的呢!你若是不信回到长安见了你白家的亲人你就明白了,小子,今日你就是装死我也得给你捆回长安。”
「此刻若是再顶撞他,恐怕又要挨揍了,刚刚那一拳就挨得生疼,既然他说我叫白槿,那么这一定就是唐朝时候我的身份,不妨就等着回长安的时候让那些亲人给我解释一番,现在就先认了吧。」
白成器在心里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