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值守士兵以为是什么大事,还一脸严肃的走进来,一听到是教眼前这个爵爷穿衣服,感到了异常的轻松,可是一个念头闪过了他的脑海。
“这……县男,我们两个都是大男人,我们这样换衣服不太好吧?要不这样,我脱我的衣服然后穿起来,您照着做一遍?”
“行行行!这样就好!”
「我正觉得别扭呢,你提出来那就最好了,学怎么穿衣服我还不会吗?不就跟系领带一个道理吗?」
半晌过去了。
“总算是穿上去了。”
歪七扭八的衣服穿在身上,就算再有官职再有身份都突显不出来了。
他对面的值守甲士面部紧绷,苦苦的憋着,脸都生生憋红了,为了不笑出声也真是难为他了。
“噗。”
微不可察的发出了一声笑声。
“既然县男已经穿好衣服了,那么在下就告退了。”
他执了一个礼,立马往外跑,想假装那声笑声从来没有出现过。
“罢了,罢了,都已经重新穿上穿下五六遍了,就这样吧。挑个日子,我一定要好好学学唐朝的衣服怎么穿。”
白槿其实听到了士兵的笑声,可是他能怎么办,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好的情况了。
他走出营帐,来到账外,发现他早就已经不是最早的年轻人了,一位位程家将士早就站在各种军帐外头,用手指沾着水在刷牙。
他一时间被这个情景震惊到了,虽然在之前研究过的典籍里有记载唐朝人有刷牙的习惯,可是亲眼看到毕竟还是更加震撼。
一个个都有模有样的蹲在军帐外头,低着头刷着牙齿。
「我要不要也加入他们?不行不行,我可是二十一世纪优秀青年,要刷就要刷的跟他们与众不同,我要用牙刷!」
“大哥,你起了?”
不用猜就知道这是谁。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吗?诶,你们平日就这样刷牙吗?”
“刷牙?哦,揩齿啊!对啊,大哥这问题又是如此奇怪,一般来说你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就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对不对?”
程处默一脸坏笑的靠近白槿,撞了撞白槿的肩说道。
白槿就斜斜的瞥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噫!哪来的妖孽,衮一边去好吗?
“算是吧。”
白槿回了帐子,把刀剑的剑柄拆下一小段,再把剑柄镂出适当大小的空隙,牙刷柄就这样做成了。
「刷柄是有了,可是这个刷头该怎么办,用动物的皮毛吗?没有胶的话能好好的粘在上面不脱落吗?用摩擦力?」
“兄弟啊,能不能给我准备一点儿动物的皮毛?”
“先别皮不皮毛了,私自毁坏军中兵器军杖六十!我爹要是知道你把军中兵器毁了,那我的皮毛可就不保了!大哥你要不用我的皮毛?”
“别没正经了,你不说我不说,你爹怎么可能会知道?”
“咳咳……我怎么就不能知道?”
“程叔叔!”
“爹!”
白槿眼疾手快,立马把桌子上的兵器“残骸”往背后一挡,叫了一声程叔叔尴尬的笑着。
一旁的程处默也怕自己的皮毛不保,也跟着白槿尴尬的笑起来。
“呵呵……没事程叔叔,真没事。”
“那你身后是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白槿将兵刃慢慢放在程处默背后,转过身去给程咬金检查自己的背后。
“您看,哪有东西啊?”
“处默?”
同样的操作再进行了一次。
“两个人都给我离开桌子!再背过身去!”
两人相视一眼,这下气氛更尴尬了。
没办法,只能转过身去。
一把没了剑柄的利刃出现在了程咬金眼前。
程咬金什么也没说,只是比了个军杖的手势,这个手势一般来说对他的亲兵那都是条件反射的捂屁股。
程处默当即就把屁股捂住了,唯独白槿傻傻的站在那里。
“程叔叔!棍下留人!我用美酒换我的屁股!您看?”
“你小子贿赂我?那可不行,我老程治军严明的名声不能在你这里断了。”
然后他悄悄的对白槿说:“多少?”
白槿也跟上他的动作:“十坛!不用壶装!”
“咳咳……下次别再犯了再犯可就不轻饶了。”
“呼。”
程处默刚舒出一口气。
“你!出来一下!”
对于程处默来说噩梦只是稍微迟到了一点点。
他眼巴巴的望着白槿,白槿只能跟他挥挥手,再递去一个望安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