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里在古时地处漠南，属于今天内蒙古之地，在战国时期为燕国的边境，在三国时期为曹操管辖，所以华佗是有可能到过这里的。”

牧吃饱打开了手电筒，在强光照射下前面的路上出现了斑驳可见白黑色混杂石头，占据了通车的马路，牧吃饱说道：“我们绕到旁边。”

柳挽在顾清旁边俏皮说道：“你看那牌子上有写着禁止通行四个大字呢！”

顾清也看到了，但很显然这就是村民们写着的牌子，不是政府出示的。这种情况就是村民对待外来人的不方便看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又走了半里地，这时他们已经在两山链接之处了。

山里面不像是城市里面什么奇怪的声音都有，相反这里的寂静使十分平常的声音都扩大十倍，百倍。野兽的叫声，树枝的煽动声……月光在晚上的树林里跟本毫无作用，视野仅靠着手电筒灯光的支持，顾清踮脚走着，心里有些发慌，但看向旁边的二人以及在天空上飞着的柳挽，心中就安落了下来，但他总隐隐觉着有人像是在后面跟着他们，及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很快，三人就到达了另一个山头，这里地势颇高，能一览众山小。

顾清到此，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你看眼前的山，它像是什么。”牧吃饱没有回答他，而是向他提出了问题。

山像是什么？

顾清闻言看向了前面，却看不清它的轮廓，因为那边实在是太黑了。

转眼见向牧吃饱和牡前，他们却是在如视泰山般看着那边，半晌才自说自答了刚才的那个问题：“这就是蓟草山。”

顾清不太明白，但也没有对此再去多问，而是话锋一转：“这座山里面有裸体人兰花？”

“是的。”牧吃饱的音调有些颤抖，难以掩盖他此时的激动。

一旁的牡前则是提醒道：“早些上路吧，咳…咳，时间不早了。”

牧吃饱反应了过来，看向旁边脸色隐约泛白的牡前，心有不安，说道：“失效了？”

顾清这才发现牡前的样子已经和出来的时候大有不同，现在他才像是刚躺在病床上的病人。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牡前没有多说些“我很痛苦”之类的话，只是抿着唇点了点头。

而牧吃饱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也生起了许多种复杂的情绪，但还是被其中最主要的一种所占据，看了眼顾清又看向远处的蓟草山，眼神中露出了决绝。

……

……

从抱有着希望到强忍着没有说出回去。

顾清的心理历程其实还是很丰富的。

这么远的山路走下来，他已经没有最开始的耐心，直到最后的这里。漫山都是黑压压的草，哪有什么花？他暗道自己早该想到，不应该从最开始就抱有希望说今天一定就会找到。

但看着前面一直在走的两人，他也很困惑，他们的样子就好像知道那花一定在某个地方，从不犹豫该往哪里走，就连对走过的地方都不留心观察，这样子哪能找到什么花？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找东西，但牡前的病情顾清也看在眼里，所以才得出一个他们早就知道花在哪里的结论，可是这也太不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