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灵魂不会飘散，而是去到了神圣之地。”

灵魂的概念容易理解，早在旧石器时代人类就产生了灵魂的概念，而至迟在七八千年前人类就有了天堂地狱甚至往生轮回的概念。

“神圣之地？”族人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死者灵魂才能进入到的地方，只有勇敢、善良、智慧的人才能进入。”

勇敢，智慧，族人都可以理解，只有善良，在阶级没有明显分化，特权没有出现，生产资料逐渐开始向私有制的部落里，理解什么是善良着实有点困难——因为此时的族人个个无私的。

“凡是杀死同族，欺骗同族，偷盗同族的人都无法升入神圣之地，等待着他们的是无穷无尽的惩罚。”王凡觉得等到部落安定下来后有必要制定出规章，就算没有规章，也要用口口宣传的方法虚拟出“天堂地狱”的概念，这口头的宗教概念有时候比明文法更有效。

进入天堂地狱看的不是生前是否对某一神灵虔诚，而是看对部落对族人有无贡献，伟大的，我们世世代代称颂他，为其写史诗，将名字与事迹一代代传承下去，做坏事的，我们会唾骂他，然后遗忘他。

杀死同族！欺骗同族！偷盗同族！

后两个名词让族人糊涂，但第一个杀死同族却让每个人都迷惑，迷惑后是愤怒！

“我们绝对不会出现杀死同族的人！”

“这太可怕了。”

“要真是有……”

“不可能有的。”

族人的反应是不可思议，他们不会相信身边的族人居然会互相残杀，大家不都是亲人吗？就算是关系有远近，也不能相互仇杀的。

看着族人的表现，王凡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生产力的发展会带来好的东西，也会带来坏的东西，族人会慢慢的不再害怕自然，但会慢慢的害怕身边的人。

时代的进步就是如此，冷酷的步伐容不下太多的温暖。

“我想以后也不会有的，但是如果真的有，我会代表族人惩罚作恶的人。”王凡的这句话没有人在乎，“进入神圣之地的灵魂是我们的祖先，在地上他带领我们前进，而在天上，他们则会给予我们庇佑。”

“地上的野兽、树木，它们虽然有自己的神灵，但全都被我们的祖先压制了，在祖先的庇佑下，我们不必去畏惧这些生物背后的神灵。但是，只有善良的族人才会收到庇佑，而祖先是不会庇佑邪恶的族人，不光不会庇佑，还会惩罚这些族人。”

“他们死后不能进入神圣之地，神圣之地在天上，在云中，在闪亮的星星中，进入神圣之地会有吃不完的粮食与蜂蜜，他们将要被惩罚，进入惩罚之地，惩罚之地在地下，在深不见底的峡谷中，峡谷里有熊熊烈火，炙烤他们的身体，每天将要承受饥饿、炙烤、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