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倩瞧着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吓得嘴角一个劲儿地抽搐,这玩意儿是人喝的吗?
不会喝死人吧?
那一刻,祝思倩终于后悔了,想着脚底抹油也跑了:“小女子忽然觉得身体大好,恐怕不需要喝药了,劳烦王爷费心!”
“那怎么能行?祝小姐还是将药喝了,好教本王放心才是啊!”景瑢亲自接过药碗,笑呵呵地递到祝思倩面前,那语气温柔酥软,只说的祝思倩脑袋一热,连东南西北都快认不清了。
眼看着祝思倩鬼迷心窍了似的接过药碗,便大口灌了下去,景瑢十分舒适地吐了口气。
“噗……咳咳咳……”药实在难喝的紧,那祝思倩边喝边吐,咳的是满脸通红,上次不接下气,就差一口气撅了过去。
“祝小姐,这药金贵的很,你可不能浪费啊!千万不能吐,别白费了本王一番心意才好!”景瑢嘴上说着客套话,心底却是一阵冷笑,蠢货……被你这样的女人看上,本王都替自己感到掉价!
那祝思倩偏就很吃景瑢这一套,愣是被哄得晕头转向,竟然忍着痛苦生生将那斗碗药给喝了个精光。
荀萱瞧着都忍不住感叹:“厉害啊!”
磬音:“怎么就厉害了?”
荀萱冷笑:“蠢得厉害!”
荀萱刚说完,便瞧见祝思倩鼻子里缓缓流淌出两行鲜红的血,再配上那一脸对景瑢的痴迷样,只显得整个人愚笨不堪。
“啧啧啧……看来这三大碗壮阳药还是极有效用的!可惜被她喝光了,否则够你今晚好好快活的了。”景瑢歪着脑袋,用极小的声音对一旁的殷尘的说道。
殷尘满脸苦笑,用一种感激的眼神看向祝思倩,这祝家二小姐蠢是蠢了些,但多少还是有些用的。
与此同时,里屋紧闭了许久的房门终于被打开,程寻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走了出来:“安二老爷已经无碍,在下不便多留,先行离去。”
“有劳了!”荀萱简单回了一句,目送了程寻离开,这才又吩咐了铺子里的下人前去给景瑢递了话。
事已成,景瑢自然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看也未看祝思倩一眼,起身吩咐了一句:“走吧!”
祝思倩好不容易得了个与景瑢单独相处的机会,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景瑢就这么离开,连忙上前抓住景瑢的衣角:“王爷,小女子还有话要与你讲。”
景瑢一甩衣袂,头也未回:“祝小姐病重,还是回去歇着吧,本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祝思倩都傻了,怎么方才还和颜悦色的赵王,这会儿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怎么这男人也是吗?
“王爷!”祝思倩还不死心,正欲继续跟上去,却被一旁殷尘拦了下去。
“祝小姐!王爷说了,不见,还请自重!”殷尘毫无表情地说道。
“你……你敢拦我?你算哪根葱?”祝思倩一挥手,便示意家仆上前抓住殷尘。
殷尘眼都没眨一下,脚下一扫,一群人便纷纷被撂倒了。
祝家这群家仆实在是流年不利,出门又没看黄历,先是磬音又是殷尘,这前后遇上的人都是些练家子,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说,却还要在同样的招式下摔两次,这就让人很没面子。
“你们……没用,没用的东西!”祝思倩气结,只能对着下人骂着解气。
眼看着景瑢的软轿跑出去老远,祝思倩气的要命,只能对着下人们大吵大闹。
为了景瑢,她可是硬着头皮喝了一大碗药,连鼻血都喝出来了。
如今那人却说走就走,丝毫不与她多说一句话,这种赔本的蠢事怕是天底下也找不着第二件了。
祝思倩又急又气,却又不能把气撒到景瑢头上,毕竟在她心中是爱慕着景瑢,即便对方对她再怎么不客气,她也不会连景瑢一并恨上。
这大约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再怎么错,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