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麓渝见阎玉玺别扭的样子，颇像是姑娘家家的，于是就暗暗发笑。前世自己是遥烛的时候，他见到自己就生气，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现在想想，兴许是哪天自己与凡间或是御魔山的某位公子亲近了点，被他无意间见到了，一直记着。

贾麓渝负手抬头微微看着他：“你一直跟着我？”

阎玉玺听到此话，摆了摆头，白嫩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的惊慌和酡红，让贾麓渝见了就想笑。别人见到这人的第一面，大多都是觉得此人俊秀，高高在上。贾麓渝见到阎玉玺，只觉得这人老实了点，不懂情趣。

“没……没有，你不要误会。”阎玉玺支支吾吾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嘛，所以跟着，早说啊。”

贾麓渝的这席话倒是给阎玉玺了个台阶下，弄得阎玉玺只好囫囵地点头，也不说什么。贾麓渝直接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温婉地看着他：“从前也是，现在也是，总是那么胆小，你倒是直接说出来啊，我好答应。”

“……”

“不敢肆意妄为？”贾麓渝说的这话，带着点戏谑的口气，弄得阎玉玺的脸又红了一层。

阎玉玺的脸像是微醺的模样，贾麓渝凑上前在他的脸颊旁亲吻，敛下眼睫：“以前不敢想，现在不敢留……你当真喜欢我。”

“喜欢。”

“那便足够了。”

贾麓渝突然觉得方才的寒冷就被这一声的喜欢了断了，宛如春天的一抹桃红亲吻了红艳的骄阳，温暖染尽了一生的苦楚。就像独青长说的那样，自己十恶不赦，无恶不作。那时自己肆意妄为，在姝锦诞下自己的时候，都叹息地说：“不幸啊，我降不住……”后来自己修魔修的入迷，那时奇迹的是很多人都来追随她，但贾麓渝只觉得无趣，心道：“你们怎么不劝我回回头，兴许我就听了。”

不过那时真有一人这么说了，在自己误入歧途，跌入万丈深渊的时候，这么同自己说的。然后再说出那句自己毕生都忘不了的话：“我喜欢你。”

贾麓渝松开了手，揉了揉，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搞得头疼。随后，贾麓渝露出白齿，灿烂地笑了声，对着阎玉玺说：“你从一开始跟着我，是不是就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应该说你知道我没有忘记前世的事情。”

“是……”阎玉玺双目紧紧盯着贾麓渝，眼里充满了喜悦与激动，贾麓渝觉得他随时都要抱住自己。

“怎么看出来的？”

“就是……就是看出来了。”贾麓渝沉了口气，笑了声。